夏沫眼眉一挑:“真是一把好刀!不过这种刀怕是不适合刺吧?”
“我们的刀法就没有刺的招数,多是砍、扫、剁、抹……”木然果迈淡淡地道:“这把刀是我父亲留下的,也是我为你们办事收回来的第一件信物。”
夏沫恍然大悟:“所以——刚才那个手镯也是你父亲留下的?”
“是的——我父亲的手里一共保存着三件信物。我是按照我母亲的遗愿,答应每拿到一件信物就帮你们做一件事。”
“啊?那你的父亲是……”夏沫突然有些理解这个女孩了。
“我的父亲是华夏人,我的母亲是蒲甘人。我从小就跟随母亲在拉咱长大……我对父亲的印象已经模糊了,最近这些年,我能见着父亲的时间本就不多,直到他突然彻底地消失在我的生活中。”木然果迈说到此处声音都有些发颤,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恨意,“所以我恨我的父亲,也恨和他一样无情的华夏人。”
“呃!”夏沫无语,这姑娘怎么看都是个可怜人,虽然性子有些偏激,毕竟也是事出有因,便温声道,“你有几个兄弟姐妹?”
“我是大姐,下面还有两个弟弟,一个妹妹。”木然果迈平静地述说着这一切,声音平淡得像是在讲述别人的故事。
“那他们呢?你的母亲呢?”夏沫说到这里,就发现木然果迈面色转冷,赶紧住嘴。
“以前父亲对我们虽然不管不顾,但每月都还按时给钱。可几年前他突然消失了,我们全家突然就失去了生活来源。母亲只能拼命地帮人干活挣点小钱,辛苦地拉扯着我们几个,结果积劳成疾,前年的时候就已经去了天堂。”木然果迈的声音依然平静得如同无风的湖面,“我那两个弟弟先后参加了KIA,在去年年底和政府军的交战中,都不幸战死了。”
夏沫非常震惊地看着这个身世凄苦的女孩:“那你的妹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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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个月政府军空袭拉咱,我妹妹没来得及躲避,被炸死了。”木然果迈锁上板房,转身领着夏沫大步地向前走着。
夏沫突然有了一个猜想:木然果迈的父亲估计是华夏的特工。他在蒲甘潜伏了很多年,生活一直都很平静,他顺利地娶妻生子,安家落户。可是后来国际形势风云突变,这位老特工再次接到了祖国的激活指令,无奈抛家弃子,到处出生入死。
几年前他之所以突然彻底消失,估计就是在某次执行任务的过程中,无声无息地死在了某个无人知晓的地方,只留下他的妻子和儿女,在这个残酷的世界里孤苦无依地艰难求存,到如今,他全家已经只剩下木然果迈一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