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利尼娜看上去相当着急,屡次尝试触摸不得后,她竟然含着泪眼喊了句模模糊糊的话。
“蛤?”
冷不丁听到那个词汇,湛月震惊地看着趴在他怀中的小切利尼娜,这孩子刚刚喊他什么?
他急忙站起来四周看了一转,好在因为湛月由于心中不爽把那些仆人都电晕过去了,附近没有第三个清醒着的人。
湛月松了口气,好在没有其他人在现场,要不然他还真不知道那些闲话会把他编排成什么样。
天地良心,他真的对少奶奶一点奇怪的想法都没有。
“嘘——!我滴个乖乖诶,我的小祖宗,你可不敢这么喊我,我可担待不起……”湛月愁眉苦脸地看着在长椅上乱爬的切利尼娜,他都不知道这要是让萨尔瓦多雷或者朱塞佩听见了,这俩会怎么看他。
说不定会直接把他开除也说不准呢。
与此同时,远在公司处理事务的朱塞佩皱了皱眉头,他刚刚莫名其妙感到一阵恶寒,但很快那种讨厌的感觉就消失不见了,他现在去追究,已经什么感觉都没有了。
“奇怪……”
他低语喃喃,但很快,手上的事务又把他的注意力牢牢吸引了过去,他很快就把这件事抛之脑后了。
——————————————
几天后。
湛月打着哈欠从自己的房间出来。
“岳瞻你总算是出来了……快,把这件衣服拿进去换上。”
守在湛月门边的仆人抱着一件黑色的衣服,见到湛月一出来,就急忙把手上的衣服往湛月手上塞。
一脸懵逼地接过来衣服,湛月头上冒出一个问号。
“这是干嘛?出什么事了吗,还要我穿专门的衣服?”
“岳瞻你不知道?你不是少奶奶的姘……不不不,你不是和少奶奶生前关系不错吗?”
“生前?”
湛月没有追究这个仆人话中可疑的地方,而是被那两个字吸引过去注意力。
“少奶奶死了?”
仆人左右看了看,凑了近了点,压低着声音。
“我跟你说啊,就是昨天晚上病死在医院的,死的时候,身边没有一个人,懂了吧?不懂的话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懂得话都懂。”
湛月嘴角不由抽了抽。
不过,现在不是笑的时候。
那位贵妇人虽然和他的关系并没有其他人眼中那么好,但这几个月来,或多或少都已经成为了朋友,猛地听闻她的死讯,还是有些令人伤感。
湛月叹了口气。
如果仆人说的话都是真的的话,那朱塞佩比他想得更畜生,比他这个正牌“初生”都初生。
“小姐呢?”
湛月问道。
切利尼娜已经能开口说话了,几天前甚至在内院里喊湛月那种称呼,如果湛月去出席丧礼,势必会跟切利尼娜见面,到时候,万一这个小家伙又喊他那种称呼可怎么收场啊……
这几天他都没去内院,也就是害怕这个还不懂什么叫“收敛”的小家伙口快叫他“父亲”。
“小姐,小姐还不知道少夫人怎么了……那么小的孩子,懂什么?不过,现在家主、少族长和小姐都在一块儿,嗨,你可别问了,丧礼就在一个半小时后举行,在家族墓地,你快点准备准备吧。”
仆人扭头离开了。
湛月站在原地,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摸着下巴陷入了思索。
丧礼举办得这么快……简直就像是知道那位夫人多久去世一样。
也许朱塞佩确实比他这个正牌初生更初生。
——————————————————
萨尔瓦多雷冷着脸注视着自己的儿子。
他突然觉得,自己有些看不清眼前这个他从小看到大的人了。
明明眉眼间仍旧那么熟悉,但看过去,却让人感到不寒而栗。
切利尼娜低着头,怯生生地缩在自己爷爷的背影后。
“朱塞佩,这都是你策划好的吧?这么对待自己的妻子……你太让我失望了。”
萨尔瓦多雷冷冷开口。
朱塞佩眉头霎时皱紧。
“爹,对于贝拉的死我也很难过,您不会看不出来,说这种话,是不是有些太伤人了?”
小主,
“哼。”
萨尔瓦多雷冷哼一声,显然是不相信朱塞佩的鬼话。
“我是搞不懂了,贝拉多好的女孩,尽心尽力为你生育孩子,从来不在家族里露面,不争不抢,你杀她,为了什么?”
“爹!我没……”
“够了!敢做还不敢当?!朱塞佩,你现在完全不像个叙拉古人了!你和那些哥伦比亚的冷血资本家有什么两样?”
萨尔瓦多雷愤怒的咆哮生生打断了朱塞佩的话。
朱塞佩脸色一瞬间阴沉下去,但又在一瞬间恢复了那副被冤枉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