钥匙缓缓转动，只是一推，门开了。

姜白慢慢的走了进来。

看着瘫倒在地上，还在出神的看着面前玻璃的柳如烟，姜白说不上来的喜悦，心满意足。

“呦呦呦，这是谁啊，怎么如此狼狈。”

姜白带着挑衅，出言讥讽道。

柳如烟神色一僵，不可置信的转了过来，鼓动着喉咙，想要说什么，但是嘴巴实在太干了，柳如烟只是张了张嘴。

姜白自然知道柳如烟想说什么，无非就是想要喊一下自己的名字。

姜白拿起桌子上的纸杯，接了一杯水，然后蹲到了柳如烟面前。

柳如烟就这么死死的盯着姜白，盯着姜白每一个细微的举动，柳如烟只能做到这样。

姜白把水递到了柳如烟面前，柳如烟很干燥，挪动着脑袋，张开嘴巴，想要补充一点水分。

姜白一个不小心的手滑，水撒了，撒到了了柳如烟娇艳的红色晚礼服上，看起来像是一摊血水。

“哎呀，不小心撒了，都怪昨晚上力气都用干了。”

姜白很惊讶的样子，完全没有理会柳如烟，而是在自顾自的表演着。

然后又重新接了一杯水。

柳如烟委屈，可怜，下一秒就要哭了出来，不过不是为自己。

而是为了姜白。

柳如烟在反思自己，是不是自己把姜白逼成了这个样子。

柳如烟在愧疚。

姜白重新接了一杯水，这次拿的很稳。

“好像有点烫。”

姜白蹙眉，浅浅的尝了一下，然后又把水吐了回去。

“好像还可以。”

姜白把水递到了柳如烟面前，一副邀功的样子。

柳如烟这是干渴的时候，哪里顾得上这些，一口气，甚至没有带停，直接把水喝了一个精光。

喝完之后，柳如烟着急忙慌的想要开口，可是还是照样说不出来。

长时间的干渴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恢复的，柳如烟伸出手来，拉住姜白的裤脚，一脸哀求的神色。

“柳如烟，知道吗？”

“现在的你实在是太像当初的我了。”

姜白蹲了下来，就这么俯视着柳如烟。

“当时的我何尝不是这样的呢？”

“像是一只只会摇尾巴的小狗，对吗？”

姜白捏了捏柳如烟的脸，说的每一句话都没有仇恨的味道，像是很平常的话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