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只听得“吱呀”一声,房门从内打开,迎面走出来一个翠袖红衣、风华绰约的年轻女子。只见她肌白似雪,玉面含春,眉如初月,眸引横波,云髻婆姿,一笑倾城,果真是风流第一佳人,正所谓“眉黛夺将萱草色,红裙妒杀石榴花”。
“沁儿见过东家!”沁儿施了一礼,优雅得体又风情万种,又笑着冲曾容打了个招呼。
“姑娘客气了。”沈熠道。心里不禁感慨这沁儿真是貌美如花,难怪古人说秀色可餐呢。
“女儿,东家是过来指导你练习曲子的,还不快请进屋?”向三娘冲着沁儿挤了挤眼睛。
沁儿心领神会,对着沈熠微微一拜,声音如珍珠坠入玉盘一般,道,“东家请入内一叙。”
“好。”沈熠点了点头。还是自家产业好啊,说见花魁就见花魁,哪像上次去那燕歌楼,诗写了,钱花了,时间也浪费了,最后屁都没捞着。
进入房内,只见正中的座位后面挂着一幅名人山水;面前的香几上放着一只博山古铜炉,里面燃着上好的龙涎香;左边书架上摆着些古玩器物,右边书桌上放着好些诗词合集;两侧墙壁上贴着许多诗作,沈熠所写的那首《水调歌头》则位于最中间的位置,整个书房的陈设看起来十分富有格调,想来大户人家的女子也不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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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家,妾身先告辞了,您慢聊。”向三娘见沈熠已进入房内,便带着容儿忙活去了。
“东家请坐。”沁儿指了指一旁的椅子,又朝着门外喊了一声,“小英,奉茶。”
“是,姑娘!”伺候沁儿的丫鬟应了一声。
“沁儿姑娘,不知上次那词练习得如何了?可否演唱一次?”坐定之后,沈熠直接问道。
“回东家,大体上已经掌握了,只是总感觉缺少一点东西,唱出来不甚完美。”沁儿道。
“无妨,你且唱一遍,有问题我会记得提醒你的。”沈熠道。
“是!”沁儿点了点头,走到古琴旁,略微调试了一下琴弦,然后开始弹唱起来。唱到高潮处,沈熠微微蹙了蹙眉头,他已经听出来沁儿的问题出在哪儿了。
一曲奏罢,芸儿不禁赞叹道:“沁儿姑娘,你唱得好好听啊,琴也弹得很好。”
“多谢姑娘夸奖!”沁儿冲着芸儿笑了笑,然后看向沈熠,想得到沈熠的评价。
沈熠喝了口茶,清了清嗓子道:“沁儿姑娘,冒昧地问你一句,你家中可还有兄弟姐妹?”
沁儿虽然不知沈熠为何要问这个问题,但还是如实回答道:“小女子原本还有一个妹妹,但已多年未见了,也不知是生是死?”
“这就是了。”沈熠一拍手,接着道,“沁儿姑娘,可能你不太了解这首词蕴含的感情,因而唱不出来想要的那种效果。这首词以月起兴,写的乃是兄弟之间的亲情。词作围绕月亮展开想象和思考,把人世间的悲欢离合纳入对宇宙人生的哲理性追寻之中,既表达了对亲人的思念和美好祝愿,也抒发了人生失意时旷达超脱的胸怀。因此,你在演唱时,要么想一想你的妹妹,要么想一想你如今的处境。这样的话,应该就能把这首词完美地演绎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