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禄!”西慈板着脸,阴冷威严的轻轻吐出两个字儿。
“太后饶命,奴才该死,奴才知错了,奴才再也不敢溜号了……”常禄总算赶了上来,听得西慈一声唤,咱得七窍生了烟。
“常禄,哀家是栽培,你看不懂吗?这差事你要是不想干,就退了吧,哀家还不愁没人侍候皇上。”
这话,显然不只是说给常禄听的。
奕譞的冷汗出了三斤半!这话音儿似乎不太对啊。
下面跪的,都是些亲王、郡王、以及他们的福晋、子女,身份何等尊贵?按照常礼,他们在正式公开场合面君时虽然也要象征性的跪拜一下,但两随即就要被赐“免礼平身”。
可是今天,这都跪了半刻钟了,也没听着那句“平身”。
这可是家宴。
可是没有人敢不等发话就起身。
谁都看得出来,今天西边这位,是真的恼了。
奕譞看了看六哥奕欣,希望从这位当前奕字辈里威望最高的出个头儿,结果奕欣仿佛入定一般,没有丝毫准备出来说个话的意思,低个头晕晕欲睡的样子。
奕譞又转头看了看九弟奕譓,毕竟这是他的家,结果不看还好,一看差点气晕过去(奕譞身体不好,经常晕倒,当初载湉被选中做皇帝的时候,他就晕过去了),但见奕譓根本没搭理西慈,冲着皇上——不对,是冲着他儿子载汲挤眉弄眼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