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载汲并不是这样。
载汲从小受圣光会的影响很大,因此在内心深处始终有一种“我就是一道光”的情结,在他看来,自己的天赋异禀,一定是某种天命,自己是带着使命来改变这个世界的。
“天之将丧斯文也,后死者不得与于斯文也;天之未丧斯文也,匡人其如予何?”载汲经常用孔子的这句话来鼓励自己,克服困难,努力前行。
载汲固然会懂得克制自己想法,但是绝不会因为外部的困难而停止,相反,只要他认为是正确的,他就一定要做出来。因为对于他来说,同时代的所有人,几乎就是智障。区别只是,善良的傻子或者邪恶的傻子。
自己这么聪明,完全没有必要考虑他人的想法。
因为这种思维上的差异,道末和载汲经常在心灵空间辩论,当然,吵架是吵不起来的,因为受过专业的“不争”训练的道末最后一定会选择妥协和闭嘴。
但是现在他要争一争了。
毕竟B位面从来没有过黛青自主修建铁路的前例。
“阿哥,本门有三德‘曰慈,曰俭,曰不敢为天下先!’,从来没有人做过的事情,大家都反对的事情,而且耗神费力,劳民伤财。又何必非要现在去作呢?我们已经研发出了那么多的耐旱作物,又在南土和东土做足了赈灾准备。此事即或不为,应该也不会有太大损失吧?毕竟,生死有命,并非人力能够改变,即便我们再怎么努力,总会有些人……”道末苦言相劝道。
“姨父说得确实有道理,只有一点,载汲不敢苟同。我们如果没有竭尽全力的话,损失不能说不太大,而是很大。”载汲平静的说:“我们现在所要做的,不是为了自己开心和好玩,而是为了拯救千千万万人的生命。哪一条命,都是独一无二,不可替代的。我很清楚,我们救不了所有的我人。载汲也绝不愿意让姨父为难受累,但只要我还有一分力量没有尽上,在我看来,就是我的失职。”
道末闻言,一时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