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另外两种情况呢,一种是黛青的国力保持不变。也就是说,还现在这样。那么咱们最起码说,您可是天潢贵胄,您现在已经接受了各种世界上最好的教育和训练,而且我们这些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们将来还会齐心协力辅佐您。退一万步讲,现在是两宫太后给您撑着场面都能维持下来,您怎么说也是堂堂古伦男儿,难道说两宫都能维持下来的场面,您亲政的时候反而会觉得太难?”载汲反问载湉道。
“这,朕不敢说与二位额娘相比啊。”载湉怯怯的说。
“那么,难道两宫都能克服艰难坚持下来的担子,轮到您挑的时候,您反而说挑不动?这样合适吗?难道您觉得要让两宫一直替您管着这摊子事儿,永远不带休息的?”载汲这话明显有点逾矩,可是却非常有力的刺中了载湉的内心要害。
所有人都知道,两宫位尊并立,然而东慈才是正主子,咸富帝的正宫皇后。不管谁继承咸富帝的皇位,都得尊东慈为嫡母。所以东慈的位置是非常稳的。至于西慈,主要是靠着是载淳的亲生母亲才得以位尊,又难得东慈仁德大度,而自己实际办事能力又确实很强,这才导致了“两宫并立”的局面。载淳驾崩,载湉兄终弟及,说到底还是以东慈为嫡母,西慈说到底只是载湉的亲姨母而已。
外甥当然比不了亲生儿子。
所以,西慈其实是很没有安全感的,万一载湉长大成年,亲政之后不再需要她了,那么她可能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而小孩子,是最能察觉人心微妙的。载湉也很清楚,西慈对自己是既依赖又防范,既培养又限制。
所以,光统帝载湉,本能的不敢表达自己的自信。
“朕当然不会那样想。”
“好,那咱换个说法,到您亲政的时候,如果黛青的国力保持不变,您并不会比现在的两宫更难。这样可以吧?”载汲说道。
“嗯,可以这么认为。”载湉认可了后一种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