载穆和张德明进得内室,详细介绍了从四位留学幼童代表人那里获知的情况。二人一再强调,这四名学子即或不能代表全体幼童的情况,但至少他们都是中西贯通的难得人才。至少绝对跟陈立秋奏折中所描述的那些可怕情况,毫无关系。
二人甚至表示,愿意为四名留学幼童代表作担保,护住四人的前程。
奕譓微微一笑:“你们这样说,本王自然相信他们都是可用之才。不过担保还是免了吧,本王对他们又没有任何成见,明日本王见到他们,本王自然会有公论。今天太晚了,二位也是辛苦了,就先下去休息吧。”
“嗻。”二人听命告退。
二人退去之后,奕譓便对载汲说:“行啦,咱们爷们也该歇息了吧。再不可真要熬成鹰了。”
“阿玛,儿子在花旗国听得一句俗语,自认为很有道理。”载汲摇头晃脑的说道。
“什么俗语,你怎么那么多奇奇怪怪的知识?”奕譓漫不经心的问,同时对外面喊了声:“铺床。”
“嗻”外面值夜的宿卫应道。
“翻成咱黛青话就是,‘过度的睡觉就是在延长死亡’。”
“掌嘴。你越来越过分了,说话这么没规矩,哪里还有一点阿哥的样子?”奕譓有点生气了,皇族们说话,最忌讳什么生啊,死啊的。
“阿玛,您别生气啊,这是他们华旗人说的,不是我说的。”
“花旗人的东西也不全都是好的,你看看知道可以,万不可过份沉湎。那些留学幼童现在的处境,你又不是不知道。陈立秋并非无事生非的人,好端端的干嘛要去误一班学子的前程?这里面的勾勾,你还需要多听多学才是。切莫张狂。”奕譓当然担心载汲过度学习花旗人的东西,万一像六哥那样被扣上个“鬼子”的帽子,那日后岂不是麻烦。
此时,两名值班宿卫进来整理床铺,奕譓便不再多说了。宿卫整理好床铺后,又帮助奕譓和载汲更换好睡袍,这才请安退下。
他们都退去了,奕譓才又继续说道:“你看看你六伯父,那是何等的文韬武略,又是何等的学贯中西,可就是因为顶了个‘鬼子六’的帽子,受了多少年的打压。”
“他现在不是又复起了吗?载澈说六伯父自从复起之后,每天都工作到深夜,他平时几乎都见不着他几面。也就是这次他要出国,六伯父才专门陪他吃了顿饭。”载汲略带反驳的说。
“你呀,就不带一说就听的,总是跟我呛着来。唉,不多说了,床都铺好了,休息吧。”奕譓说不过载汲,又确实困倦了,直接吩咐道。
“阿玛,没有嫫嫫我睡不着,要不把嫫嫫叫来抱着我睡吧。”载汲撒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