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名义上很像西尼人,其实他虽然属西尼族系,但却是正儿八经的东土固山子弟。就跟牛大头家族的情况差不多。只不过为了适应环境,他取了一个很西尼化的名字。取这种名字本身,恰恰说明了他对自己出身实力的不够自信。和很多固山子弟一样,张德明没有走科举仕途,因而在奉科举为“正途”的黛青官场,还是很有一点自卑感的。
如果能够服从载穆,那相当于找到了一个靠山,可以提升自己在官场的安全系数。
当然,正因为此他面对同样并非“正途”出身的留学幼童时,产生了强烈的感同身受,和保护欲。
奕譓对于载穆的想法当然是有了解的,他也不会阻止载穆的“才路”,何况东土发展好了对自己也是大有益处的。载穆的提升有道末的功劳,道末绝对属于自己阵营,这样来看,载穆也算是自己的“友军”。大家互相提携是有必要的。
不过,毕竟自己是本次调查的总办,如果不全面掌握情况,就放任载穆开大席,那自己岂不成了“大头”。所以暂时还是不能答应他们的。
至于以后嘛,只要令由自己而出,派给载穆个把人才,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人才,是一切为政者最渴望的资源,正如道末渴望“灵力”一样。
经过一番盘问,奕譓很愉快的接受了四名幼童代表人的“迎请”,同时也赦免了他们“擅离住所”之罪。而且,奕譓还摆设筵席,专门给这四人接风洗尘。
宴会之上,四人谈笑风生,举手投足之处,尽显儒雅。这个风范,倒是让一同陪席的陈立秋羞愧难当了。
原本,身为留学幼童的总负责人,陈立秋现在就是这些幼童们的“担保”。将来幼童们一旦真的进入官场,陈立秋理所当然的会转升为他们的“恩师”,那好处肯定是很大的。
可是现在,自己一纸奏折把幼童们给告了,“师生恩谊”自然是尽了,以后幼童们各寻出路,再也不会认他。
现在看来,奕譓的态度明显是很看好这些幼童,而幼童们也确实展示了自己的真实实力,自己上奏折说幼童们的坏话,这不是自毁前途吗?
陈立秋越想越后悔,心里暗暗把那个实际负责幼童事务的吴子登的十八代祖宗都招呼了个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