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凭借着记忆，找到了他的座位。

课桌上已经摆好了几张写着答案的试卷。他抽出数学试卷，核对起来。

学习委员张蓉抽泣起来：

“我数学才50多分......呜呜呜......”

一语惊起千层浪。

班长杨伦也跟着说：

“我数学也一样，只有60分上下。”

“我40分……”

哭声像病毒一样蔓延开来。很快，教室里都抽泣起来了。

黄云海关上了教室的门，说：

“同学们，同学们，听我说。”

“客观上，今年数学试卷偏难。但相应的录取线肯定会降低。其次，大家要调整心态，认真估分，想好志愿。高分有高分的填法，低分有低分的填法。志愿填好了，能弥补分数的不足。第三，退一万步讲，今年实在不如意，大不了复读一年，明年再考！”

看到教室里一片悲观情绪，他抽出数学试卷，打算核对核对自己数学分数。

老吴穿过来一张纸条，上面学着：

我听到些传言，有人要弄你。你赶紧填了志愿躲一下。

他看了看隔了两桌的老吴。老吴朝王圭瞪了瞪眼。

他并没有在意，他的注意力全在试卷后面的计算题。那些计算的方法和结果都与他的方法和结果惊人地一样。

数学应该有140分。

他被这个分数惊吓到了。

他激动了，他什么都听不见了。

教室里的哭声、黄云海的讲话声，甚至有警察出现在教室门口时，他全然都没有注意。

直到教室里陡然安静。他才抬起头，发现同学们都看着他。

他看到王圭一脸的幸灾乐祸。

他看到门口的警察。

哦！应该是昨晚打架的事情。

他的心情一下子又如坠冰窟。

黄云海一脸震惊，问：

“是怎么一回事呢？”

一名警察朝他严肃地说道：

“何不凡涉嫌打架斗殴，致多人不同程度地受伤。他得跟我们去一趟警察局，协助调查。”

黄云海问：

“你们是不是搞错了？他一个人致多人受伤？他打进幼儿园了？”

黄云海这么一问，教室里终于有了几声笑声。

王圭趁着笑声，说：

“黄老师，这是真的。昨晚上我亲眼所见，何不凡把十几个人打倒在地上爬不起来。”

黄云海的脸色变得很不好看。

他瞪着王圭说：

“你亲眼看到了？你在现场干什么？”

王圭一时也说不上来话。

李宜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