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说着话儿沿街一路往东而行。

莫莫赶前一步搭上嘴：“正是。师哥，咱们有难同当，有福同享，你可别让我们三个看守门口，这种事儿留给东菊姐家的黑旺去做。咱们一起进他家去‘大闹天宫’，他要是不把小蕾姐和凯瑟琳交出来，咱们就……就……小布，你说怎样？”说着回过头朝威利斯看去。

黑大个竟也听得明白，大跨一步扬起拳头，用生硬的华语吐出一句：“把他揍成‘乌鬼王八蛋’。”

夏东菊噗嗤一笑说：“布鲁斯，这种骂人的话你就别跟着学嘴学舌，一不小心反咬了自己的舌头就不好了。”

莫莫早笑掉了眉毛，“小布，什么‘乌鬼王八蛋’，这话儿听起来好像是在骂你自己。”

威利斯搔起脑壳子，“哦，什么骂我自己？说来听听。”

莫莫说：“这‘乌鬼’华语的意思就是黑鬼，这不是骂你自己吗？”

威利斯埋怨起来：“既然是骂我的，你干吗还说呢？枉我把你当成最好的朋友。”

莫莫解释说：“这‘乌龟’和‘乌鬼’是不一样的，两个字隔着太平洋那么远呢。是‘乌龟’，不是‘乌鬼’，小布，听明白了吗？”

威利斯晃着脑袋，“不明白。这华语真搞不懂是怎么回事，乱七八糟的，难怪只有你们华人才学。”

铁济堂这时开口说：“莫莫，我让你别说这种骂人的话，你总是听不进耳去。骂人的话是最容易得罪人，给自己惹来没必要的麻烦。再说你骂别人十句，别人必会还你十一句，来来去去你也讨不到便宜。就算给你占了点嘴巴上的便宜，除了损脾伤肝外，又有什么益处？”

话到这，转头却朝威利斯说：“布鲁斯，华语是一门优雅美妙、缤纷多彩、生动有趣的语言，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你应该好好学学，当你学懂了你就会发现华语无与伦比的魅力。”

威利斯听了应上话：“好的，师父，我听你的，以后我会像学功夫一样努力学习华语。”

铁济堂和悦一笑，“布鲁斯，你有这样的上进心，我很高兴。等这里的事完了，我就带你去马尼拉，把我所学的好好教给你。”

威利斯兴奋得踏起舞步来，“师父，我的心现在已经在马尼拉的上空盘旋了，好期待噢！不知马尼拉的中国菜怎样？”

莫莫搭话：“那当然不错。到时我带你到翠竹楼去吃最棒的中国菜，包你口水流到圣弗朗西斯科。另外陆师嫂做的菜也是顶呱呱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