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伙人用枪指着两人,推推搡搡正要往外头走,这时,一辆吉普军车开进大门来,于当中停住。很快从吉普军车里下来三名军人,其中一名是个年青军官,看模样大约二十七八年纪。
桑德拉见了爬起身,撒步奔过来,朝那名年青军官说:“哥哥,这伙恶徒到咱们家来无端闹事,还开枪打伤了哈雷斯,不知还能不能救活。”说着泪水夺眶而出。
那年青军官虎眼一睁,往那伙人扫望一道问:“你们是什么人?胆敢到我家来闹事?是不是牛油吃多了,蒙住了心?”
里卡斯特识得这人身上穿的是中校军装,虽说他是墨西哥城首霸,却也不敢造次,一时收起了那副跋扈气焰,平声平气说:“我是阿古拉·里卡斯特,我们到你家来并非无端闹事,是来找人的。”
那军官冷眼瞅向他,“我说是谁有这个胆子呢?原来是墨西哥城恶名昭彰的里卡斯特先生。不过我家跟你非亲非故,你来找什么人?”语气甚是轻蔑。
里卡斯特憋着气,嘴上还了句:“我来这里找仇人。”
那军官眼里射出寒光,盯着他问:“仇人?我家的人谁得罪过你?”
里卡斯特被他看得浑身不爽,虽心里越加不悦,却按捺着恶性丢出话:“倒不是你家的人,是那两个家伙。”然后朝铁济堂和黑大个指了指。
那军官瞅向两人,打量了眼却不认识,便问:“你们是什么人?这事怎么闹到我家来?”
铁济堂打礼说:“我们是从美国过来的,因下午的时候,在宪法广场那边得罪了里卡斯特,之后遭到他们追杀。刚才在你家右面围墙那条巷子,被他们前后堵住,一时无路可走,只好翻墙逃进你家院里。没想却给你家带来了麻烦,甚感抱歉,真是对不起。”话毕,躬身施礼致歉。
那军官见他器宇不凡,彬彬有礼,心下不由生出三分好感,嘴上便说:“原来这样,却也怪不得你们。”
桑德拉接话说:“哥哥,刚才里卡斯特这帮人好不凶横,他们来到咱们家门前就对大门又踢又打,我们开门后,他们手里拿着枪二话不说就硬闯进来,气焰十分嚣张。我上前阻拦,却被他们推倒在地上,哈雷斯见我被他们欺负,就扑上去咬了那家伙一口。”话到这朝被狗咬的那恶徒指了指,接着说:“这家伙好狠毒,拿枪就往哈雷斯身上开了一枪。好可怜的哈雷斯,现在还撑着半条命,不知能不能救过来?”一时眼泪又汪汪地溢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