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的事情，让他知道了一件事。

自己有问题，并且是大问题。

他要去找个清静的地方，搞清楚自己到底出了什么问题，为何会失控。

这种情况，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然而，身后传来的话语，却让他彻底的走不动道儿了，呆愣在了原地。

不是他不愿意，只是他不能。

他的脑袋依旧混乱。

此时，他两世的记忆，正在不断地交融，连带着对家人的感情，以及…仇恨。

“月儿她瞎了。”

“因为阿耶，还有你。”

李豹挣扎着爬起身，眼中有些泪花。

正当他挥动着拳头，准备继续上前动手之时，他却在半空中停住了。

“我阿耶，去岁冬，也走了！”

这时，只见李杰躺在地上，浑身都放松了下来，很明显，他放弃了反抗。

静静地看着头顶上的夜空，李杰神色之中有些飘忽不定，谁也不知他在想什么。

沉默片刻之后，李杰起身离去。

“你换身衣服，去把月儿接过来吧，到时候我会去找孙思邈，让他来给月儿治眼睛，听说他是整个大唐最好的神医。”

“还有，我是去给阿耶他们报仇的，不是逃跑，你不要在跟着我了。”

“要不然我真的会杀了你。”

不知为何，李杰并不希望此人，就这样轻易的死在了玄武门之外，就好像……

他内心深处，在抗拒？

况且还有那个小丫头！

小丫头？

咦？我为什么会想到她？

还有，我不是打算逃跑吗？我为什么会说去给阿耶报仇？这不合理……嘶！

脑子好痒，好痛啊！痛啊！

该死！该死啊！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难道……难道我只是一个过客吗？

李杰颤抖着身体，渐渐消失在了城墙的阴影之中，因此，也无人能够发现……

此刻的他，双眼红的有些吓人。

……

“大朗！”

“等我，我们一起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