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云也心疼她,见主子吃了几口药紧皱眉头,明显是吃不下了还要勉强,便止住动作拿起帕子仔细擦了擦乔岱的嘴角,让她靠下。
“御医说了吃不下也只能熬着,过两天就好了,如今瞧着也确实比前几日精神,想来这话是可信的,主子实在喝不下也不必勉强,若是饿了只管跟奴婢们讲。”
巧云边收拾汤碗边说道。
“确实是好多了。”乔岱靠在床上徐徐点头,接着又问巧云,“这几日巧思和林才人那边可有什么异常?”
巧云收拾的动作一顿,回道:“这些日子都由小福子盯着呢,巧思那边倒是没什么异常。”
“只是林才人孕后许是吃睡不好,脾气愈发暴躁,据下人们说路过玉翠轩时偶尔还能听到林才人打骂的动静。”
“就连芙儿,从前也是颇受林才人倚重的,奴婢上次就瞧见她原本好好的一张脸如今被打得青一块紫一块的,捂着脸都不敢见人,真是可怜。”
乔岱眉头紧锁:“皇后不是派了嬷嬷过去,不管?”
后宫中主子权力虽大,但也没有能随意打骂宫婢、奴才这一条。
巧云回:“不管,那嬷嬷说女子孕期易怒易躁是正常的,还说一味憋着情绪不利于养胎,堵不如疏,让玉翠轩的都要顺着林才人。”
说白了就是让玉翠轩的下人们乖乖的任打任骂,总归打的不是她们且又死不了人,那些嬷嬷们便懒得理。
乔岱听罢一时语塞,都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这后宫中主子无德,当奴才的也不知礼数,主子行径不当本应劝着些,而这些人纵容不说,还要添柴加火。
这一边巧云犹豫着,想了想还是打算将心中的猜想同乔岱说。
巧云:“主子,前些时候小福子私下找了玉翠轩的小林子,那小林子说林才人怀孕后简直跟变了个人似得,易暴易怒不说,有时还会自言自语、疯笑不止······总归看上去不太正常。”
“可奴婢记得从前林才人还是十分沉得住气的,如今就算是为了皇嗣着想也该谨言慎行,怎会是如今这般疯癫模样?”
乔岱略一沉思,确实发现林才人与初见时相差甚大。
“奴婢想,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蹊跷,比如说······”巧云顿了顿,“被下了药之类的······”
听完巧云的猜测,乔岱心头猛地一跳,一瞬间人也清醒不少,一种强烈的预感油然而生。
直觉告诉她,巧云这番话里的猜想就是她之前漏掉的细节。
一时顾不上其他,乔岱拉着巧云在床边坐下追问道:“何以见得?”
见主子有兴趣,巧云便直截了当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