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政停下动作,空出一只手点了点她的鼻尖,没好气道:“你自己也知道,若不是朕主动问起,你再病个几个月朕也不会知道。”
旁的妃子哪怕是打个喷嚏都恨不得叫他去看,这位倒好,生了这么久的病还一言不发,遮遮掩掩怕自己责怪。
乔岱心里有打算,本意也不想让陛下知道她是饮了酒才生病。
前几日是淑妃生辰皇帝去了,隔几日便是她的生辰可皇帝却不知晓,自己偷偷摸摸过了个生辰,这种事情没必要和男人说。
看她仍是那么苍白,李政还是有些不放心,感染风寒可大可小,但若不好好医治轻则落下病根,重则丢去半条命,乔岱这娇娇弱弱的,喝了几服药还未好正说明问题。
李政收敛起眼中的笑意,开始专心给人喂药,这汤药很快就见底了,看乔岱动作温吞却一点不落,李政这才略微疑惑:“爱妃倒是不怕苦。”
他的印象中,这些妃子们喝服药都是不情不愿、慢吞吞的,一碗药汤下去如花似玉的脸都皱的紧巴,还得吃些蜜饯缓缓。
乔岱愣了下,回道:“良药苦口,妾知道的,何况为妾开药的刘御医怕妾畏苦,特意改了药方,这药喝起来确实没头几日苦了。”
原来是这样。李政点头,他就说这个娇柔的小妃子怎么一脸淡定。
乔岱这会儿生着病,李政自然没法做什么,只能陪着她讲了讲话,看她一脸倦怠的模样便吩咐人进来伺候她休息。
李政高大的身影立在乔岱床边,伸手理了理女子散落在肩头的发丝,一贯冷峻的脸上浮上一丝浅浅的笑意,道:“好好养病,朕过两日再来看你。”
“妾自然想着快些痊愈的······”乔岱眼睛扑闪,不时躲避男人意味不明的眼神。
“如此甚好。”李政似笑非笑看着她,言罢转身离开。
乔岱在身后默默注视着男人离开的背影,眼中满是孺慕与不舍,直到男人消失后,惜竹惜月进来将门合上,乔岱才抑平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