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东门已经死了一千人，另外三个城门加在一起，也死了八百人。”

黎苍的脸抽了抽，看到一个个将士，刚刚爬到一半，就从城门跌落下来，那凄惨的喊声。在最开始还是脸色苍白，不过一个时辰之后，他就变得平静，惨叫声听的多了、死人看得多了，就算是心肠再软的人，也会变得看淡生死！

“不，继续！”黎季犁咬紧牙关，不肯松口。

这个时候正是要气的时候，如果此刻将所有人撤下来，下一次攻城可能会更加困难。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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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所有人顶着烈日的炙烤，没有一个人能够活着退下来，因为退下来的那些人，都被那些千夫长、将军斩杀了。

“继续，只要......”

再多的呐喊，只能汇聚成一个字——杀！

一整天过去了，城外的敌军始终未能登上城门，中间有几次有人登上城门，不过很快就被城头上的人杀死。

他们找不到滚木的时候，就将死去的同伴尸体丢下去，为自己赢得喘息的机会。

“父亲，撤下来吧！”黎苍看着渐渐落下去的夕阳，再次走到黎季犁身边。

“不...”刚想拒绝，不过又思考片刻之后，选择了妥协，冷声说道“清点伤亡，做好夜里的戒备，轻伤的人进行救治，重伤的......”

“父亲，这......”黎苍的话，被黎季犁制止了，懂的都懂！

半个时辰后，黎苍将统计好阵亡情况，来到了中军大帐之中。

“伤亡如何！”这些士兵，可都是他老底，之前抵抗占城军的时候，他只是用了一部分，都没敢全部拿出来。

“伤亡达到了全军的一成，而且这还不算那些伤势较轻的人。”

黎苍也是第一次，见识到战争的惨烈，之前也看到过占城军攻占升龙城，不过那个时候他只是看到了战争的一角，并没有全部看完。

“明日继续攻城，争取在三天内攻下升龙城，另外派人和里面的人联系，只要有人投降，黎家给他们高官厚禄。”

黎季犁仿佛苍老好几岁，随着年龄的增加，他也有种力不从心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