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皱起了眉头，语气更低了几分道：

“炩贵人的孩子如果真能这么得来，于娘娘的计划来说，应该会更方便一些吧？”

季瑶没有跟他说过自己的计划。

不过进忠也不是傻子。

他早从宫里最近发生的大小事宜中察觉到了季瑶的身影。

她想要废除皇帝膝下所有阿哥的继承权，让皇帝只能选择她最后给予他的人选。

可生恩与养恩，谁又能保证一定会是养恩大呢？

这样一来，果然还是手握卫嬿婉的把柄会更好一些吧？

“无碍。”

季瑶明白他的意思，可是对于她来说，没有必要走这么悬的路，毕竟……

她轻笑了一声，道：

“先不说炩贵人，便是……本宫也不准备留他到长大。”

从婴儿时期到可以亲政，她至少能有十几年的时间做准备。

十几年……

难道她还改变不了时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