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津卫。
一处人烟稀少的港口。
黄喆头戴鸭舌帽,一身简洁干净的运动服,大半张脸都被黑色口罩遮挡。
看着海平线将要落下的夕阳,思绪逐渐被拉到一周前。
那天在送走风正豪后,黄喆回到顶楼休息。
大概在下午四点钟左右,回到办公室工作的黄喆,看到桌面尚未拆封的信件。
收件人的名字是自己,寄件人那里则是空白。
在看到信件后,黄喆打量一眼四周环境,这才将桌上的信件拆开。
撕开信封,掉落的信纸从中间对折在一起。
黄喆将其打开,那是一张空白的信纸,连一个最简单的标点符号都没有。
没有电视剧里常见的特工桥段,黄喆只是简单的看了一眼,便将信纸扔入桌旁的粉碎机。
随着机器的运转,信纸被撕裂成无数细小的纸屑。
信纸虽然被毁,但它想要传递的信息已被黄喆知晓。
右手食指上挑,粉红色炁机在指尖一闪而过。
每个人的炁都不同,哪怕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学习相同法门,炁机流转也各不相同。
那一闪而过的炁和黄喆极为相似,但若用心感悟,就能发现二者的差异。
之所以会相似,是因为对方和自己的修行法门相同,都是巫优一派的神格面具。
而在当今世上,巫优一派人脉凋零,掌握神格面具能力的只有他们三人。
和黄喆有着师徒之名的夏柳青,以及那个吃百家饭的王震球。
王震球是哪都通西南地区的临时工,两人从未有过往来,这封书信自然不可能出自王震球之手。
所以,发出这封信件的人,也只有夏柳青。
为了和全性摆脱关系,黄喆一直避免和全性的人接触,其中也包括了贵为师傅的夏柳青。
正是这种洁身自好的做法,哪都通才会容忍黄喆的存在。
虽然明面上两人没有来往,但在私下也曾会面。
会面的暗号,就是发送一封这样的信件。
没有明确的信件内容,它所传递只是一个信号,一个想要见面的信号。
所以在接到信件后,黄喆让秘书更改了行程安排,给了自己抽身赴约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