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后,钟用眉头紧蹙,现在的时间已经是12号的晚上,他已经昏迷了整整两天。
权山的做法实让人在匪夷所思,他大费周章就是为了做一场戏给人看?而且那天明明看到他收拾了一堆TNT,看现在的情况,权山似乎并没有打算用这批炸.药的意思。
钟用不会存侥幸心理,权山是个计划周密的人,不会无的放矢,炸.药可能有更大的用处,只是他们还不知道而已。
“电话里这人是谁?”钟用问。
“不清楚,明显用了变声器,已经让技术队去处理了。”
钟用思忖片刻,“他对这几起案件细节怎么这么清楚?会不会是我们警局的人?”
警方对案件细节严格保密,以电话里的那人对案件的了解程度,若非严格调查,绝不可能知道得如此详细。
而他在电话里刻意保护被害人关键信息,不是警察,很难做到这种程度。
“应该不是,当时警局上下所有人都在现场,如果是警局的人,不会隐瞒不上报。”
“那会不会是当时不在警局的警察?”
蒲吏双眼一亮:“只有你和于阳洲。”话锋一转,“你没见过他?”
钟用摇摇头,他记得当时权山对他说的一句话里有个“也”字。“你也是来找我的吗?”难道在这之前难道还有人见过他?
“我在10号凌晨找到那批炸.药后给他打了个电话,接电话的是纪老板。”
“小纪?”
“嗯,她说于阳洲知道凶手的真实身份,走得匆忙,把手机忘在她那里了。”
蒲吏摸着下巴,“这倒是他会干的事。然后呢?”
“我见权山的时候,他对我说‘你也是来找我的吗?’所以我猜测在我之前,有人也来这里见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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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于阳洲吗?”
钟用沉默了,现有的线索推测极大可能就是于阳洲,但直觉告诉他,不是。
所有都连上了,总觉得哪里不对,总有种诡异的感觉挥之不去。
“不是?”蒲吏试探道,“说起来有件事也很奇怪,11号的上午,于阳洲的电脑发出警报,接收端是我,我立马跟着定位找到吏于阳洲的家里,却没有发现嫌疑人,过了一会定位又消失了。奇怪,理应不会出现这种差错才对。”
“等一下,11号的上午?”钟用意识到了什么。
“我10号晚上查到了权山的住所,假设于阳洲在我之前找过权山,11号上午权山已经在现场了才是,那去于阳洲家的人是谁?而且权山要拿于阳洲的电脑有什么用?明明计划布置得很周密,多行动恐生变数。”
“你是说权山有同伙?”
“有可能,需要于阳洲的电脑可能是为下一步做准备,毕竟他的想法我们捉摸不透。但还有另一种可能。”
“什么可能?”
“假设于阳洲没有去找过权山,而是卷入了另一起案件呢?那么时间上不冲突,当然,这样就意味着案件进一步复杂化了。”
蒲吏站起身,深吸口气,“操蛋了!等于说我们现在还是两眼一抹黑,一个案子就够老子头疼,还扯出两个案子来,他妈的!”
他烦躁地解开领口的扣子,两手叉腰看向窗外。
时间很快到了13号的下午一点半。
此时网上的舆论一边倒,为权山站街的不复存在,滔天的谩骂声铺天盖地,不足以平复狂躁的网友们,特别是雾陵市本地人,已经引起了不小的恐慌,这些天街上都没什么人,空荡荡的一片,凄凉极了。
上面头疼不已,不能阻止权山直播,又暂时想不到对策,左右为难。
只能选择性地关闭一些地区的直播,从幼儿园到大学,周边的社区都切断了电视台的直播,保障学生们的心理健康,这些东西还是不要看为好,也能适当减轻民愤。
权山准点打开了直播。
画面里他的脸十分阴沉,似乎已经看到了网上的局势。
他在众目睽睽下开口:“投票我看了……”
“你们实在太让我失望了。”
“他们难道没有错么?他们不该死难道我女儿就该死?你们这些人,板子不挨到自己身上,是不知道疼的,事情发生在别人身上,就可以慷他人之慨,美其名曰,宽容待人,不该牵连。”
权山叹了口气,从兜里掏出遥控器一样的装置,屏幕前的蒲吏顿时瞳孔骤缩,他掏出对讲机沉声道:“权山,冷……”
权山将对讲机扔出去老远,而后竟然咧嘴笑了起来:“这个社会已经让我寒心了,希望你们的孩子遭遇了这种事,你们还能投下否定票。”
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