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纪若安双眼微眯,她已经警告过了。
“那吊绳上为什么会有你的DNA?虽然之前有问过,但当时事情太多就没细究,现在也该说清楚了吧?”
……
深夜异常宁静,钟用独自一人坐在昏暗的办公室里,窗外的夜色如同一块厚重的帷幕,将城市的喧嚣隔绝在外。
他面前的桌子上堆满了各种调查资料,文件夹、照片和笔记,在他被绑架的这段时间发生了很多事。
就在他准备整理资料,准备结束这一天的工作时,突然一个报告跳入他的眼帘。
在一份关于赵厄杀害吴航商的案件报告中,他注意到了一个令人震惊的发现:在勒死吴航商的绳子上,检测出了阿狼的DNA。
他心头一跳,为什么阿狼会被牵扯进来?
就在这时,蒲吏轻轻地推门进来,手里端着一杯冒着热气的茶,他轻声说道:“钟用,你已经工作很久了,喝杯热茶休息一下吧。”
钟用没接茶,眉头紧皱地问:“这里为什么会有阿狼的DNA?”
“这就是新的事件,刚刚盘问过赵厄,他说当时用其他绳子怕会追查到,所以特意从老家拿的绳子过来的。”蒲吏突然肃穆起来,他把杯子放在他的桌面,徐徐道来。“老家?”钟用想了想,震惊道:“赵又渊!”
他接过茶杯,热气在寒冷的夜晚中显得格外温暖,可钟用却感受不到任何温度。
“对,一开始我还以为是阿狼协助凶手完成的这几起案件,但如果是阿狼的话,不会刻意留下这么明显的证据,那就只能是巧合了。”蒲吏喝了口茶,继续说:“赵又渊曾经杀了自己的妻子,然后消失了,这种杀人魔和阿狼有关一点都不奇怪。”
钟用摇了摇头:“不对,奇怪,很奇怪,杀人魔一般极具个性,都是单独行动的,很少会有风格不一样的杀人魔合作。”
他边说边在脑中思索:“而且从老家拿过来的……都十年了!十年前绳子上就留下了阿狼的DNA?”
“等等,为什么偏偏是绳子上?”他越想越不对劲。
“DNA从哪里提取出的?毛发?”蒲吏也意识到了不对劲。
“不是,是血液。”钟用翻看报告更正道。
杯子里的茶有些满,蒲吏不注意洒出来了一些,滚烫的茶水倒在手上,让他轻轻“嘶”了一声。
“嘶……血液……阿狼十年前还是个孩子,绳子上有阿狼的血液……赵又渊杀了阿狼?”刚说完就意识到有问题。
“不对,阿狼案发生在赵又渊失踪之后,也就是说当时赵又渊并没有勒死他。”
钟用思索道:“我印象中赵又渊体格较大,不可能连当时只有十二岁的阿狼都勒不死。”
两人在思考。
用绳子勒住,却又不想让他死,十二岁的孩子……
“如果这不是拷问,那就只剩一个了。”蒲吏当了这么多年刑警,这点常识还是有的。
两人对视一眼:“调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