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到自己无比的渺小和无力,仿佛所有的努力都是徒劳。
于阳洲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家的。他只记得自己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周围的世界仿佛与他无关。
警察当不好,朋友也当不好。
一无是处的自己啊……
于阳洲苦涩一笑,他没有脸再继续待在警局,也没有脸面对纪若安了。
不过在这一团烂事里,他终归是保住了父亲,这也算唯一一件好事了。
“儿子,你回来了?”于母快步走到门口,把儿子迎了进来。
“嗯。”于阳洲的声音有些低沉,他脱掉鞋子,走进了客厅,目光却猛地一愣:“爸?”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于志闽慢慢回过头,他的面色苍白得如同一张白纸,印堂发黑,看上去时日无多了。
“你怎么在这?!”于阳洲惊诧地问道,他的声音都因惊讶变得扭曲。
刘勇已经被抓了回去,按时间来算此时父亲怎么着也该在为移植手术做准备才对。
于志闽看着濒临崩溃的儿子,心中隐隐觉察到了什么,他欣慰一笑,从一旁的桌子上拿起一沓文件和房产证。
“上次你没有拿走,但你是家里的顶梁柱,迟早要承担这份责任,爸爸这辈子的积蓄,就交给你了。”他的声音虽然微弱,但充满了坚定。
他把东西塞进于阳洲手里,再用力握紧了儿子的手,热泪盈眶:“爸妈爱你。”他的声音中充满了不舍和深情。
可于阳洲还是收回了手,他无法接受:“不、不……爸爸,你可以好起来的……你明明可以好起来的!不是吗?”他的声音颤抖,看向父亲的眼睛近乎恳求。
于志闽微微一笑,眼神示意了一下,于母的眼角也已湿润,她轻轻地用手指抹去那即将滑落的泪珠,转身进了房间。
她小心翼翼地打开一个旧木箱,里面整齐地叠放着一件警服,那是于阳洲刚成为警察时,组织上颁发给他的制服。
于志闽缓缓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尽管他的身体因为年岁已高而微微颤抖,但他的动作却充满了庄重和仪式感。
他从于母手中接过那件象征着荣誉与责任的警服,轻轻地披在了儿子于阳洲的肩上,他双目通红,语气却十分骄傲:“因为我的儿子是人民警察!”
我们不想给你抹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