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砚舟解开木鸢双爪系上的渔线,为她描述作案经过:“先说结论,凶手是自己开门走出去的。”
“他先将木鸢留在室内,其中一根渔线卡住门闩,另一根从天窗抛出去。凶手从室外操纵木鸢将门闩上,切断这根渔线之后,随后到天窗外面牵引木鸢飞出去。”
裴砚舟拎起木鸢爪下不同长短的渔线,挑出较短的那根线,“这一根是凶手从门闩拽出去的,另一根长线是被你切断的。木鸢被缠在竹枝上取不下来,凶手急于脱身只能作罢。”
“人算不如天算啊。”吉祥发完感慨,看到涂满墨粉的木鸢左翅上显现出模糊印记。
“大人,有指纹!”她兴奋地尖叫一声,怕自己浪费这个宝贵的机会,手指颤抖着将宣纸递给裴砚舟,“你来。”
裴砚舟不负她期望,完整地拓下了那枚指纹:“小祥子,这是你发现的证据,交给你保管吧。”
吉祥珍重地捧在手心上,看着那一圈圈崎岖环纹,别提多有成就感了。
这是她靠自己找到的证据,她总算像个名副其实的封诊术传人了!
吉祥满腔热血取出扳指置于桌上:“这枚扳指上面的指纹,若与木鸢的指纹对应一致,扳指主人就是凶手无疑了。”
裴砚舟用镊子夹起扳指分辨质地和花纹。
“此乃稀有的昆仑釉玉,历来是皇亲国戚享用的珍品。扳指上雕刻的五瓣花象征福禄寿,俗称雁来红,通常作为生辰贺礼的喜庆纹饰。”
“照大人这么说,扳指若是凶手留下的,他应该是个出身皇家的矮子。”
吉祥脑海中描绘出穿金戴玉的瘦弱凶手,有点像太子,但又不像。
太子也比唐震长得高,呵,管他呢。
吉祥如法炮制拿羊毛刷蘸满墨粉,在裴砚舟的协助下,她从扳指拓下半枚指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