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发当天楚莲并未加害陆誉,至少是没有亲自下手,她认罪只是为念真开脱,难道还有一个神秘帮凶藏于暗处?
与此同时,慈济寺方丈广庆大师公然赔罪,由于寮长监管不周,放任勾栏女子祸乱清静之地,他将闭寺谢客从上至下惩戒罪过。
此举引起轩然大波,百姓痛骂狗男女不知廉耻玷污佛门圣地,唯恐惊扰佛祖牵怪世人。
不知不觉已近端午,重考结束后贡生们等待放榜,众人同游散心拜会师长,城中酒楼茶馆座无虚席,南北长街亦是热闹非常。
裴砚舟将楚莲的案子暂且搁置,答应舅母回家见过长辈商议婚期。
自从吉祥搬进璞园,裴家人来问名纳吉都是她自己出面,此次请期定下迎亲日子,也要经她点头才行。
她随裴砚舟走南闯北查案子追凶犯,早不在乎抛头露面之说,身边丫鬟婆子也熟悉她脾性,平日怎么高兴怎么来,净拣她爱听的话讨她开心。
“大小姐花容月貌,瞧您这一身雪肌玉肤,脸上不用涂胭脂都胜似芙蓉。”
“大小姐身姿婀娜,那细腰像柳条儿似的,一日三餐吃得香有口福,真是叫奴婢们好生羡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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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轮得到你们几个羡慕?自从裴夫人来璞园提亲,全京城的贵女们都要羡慕死了!裴大人是谁啊,风华正茂的绝世美男子,才华横溢的人间文曲星,一日不见爱妻如隔三秋的燕安望妻石!”
丫鬟们捧腹笑作一团,坐在窗前梳妆的佳人嫣然笑道:“你们净说这大实话,再编不出新词儿,本座都要听腻了。”
煦阳和暖衣衫薄,吉祥穿一身折枝荷花萝纱襦裙,清新淡雅的木槿紫,衬得面容晶莹光润,美眸含情,柔若秋水。
她很少打扮自己,略点唇脂都把裴砚舟迷得七荤八素,若见到她精心装扮,那男人怕是等不及要把婚期定在今日。
吉祥想到裴砚舟只为她展露的片刻情迷,一颗心砰砰乱跳,抿唇偷笑起来。
“看呐,大小姐的夫君又来做望妻石了。”
吉祥抬头望去,窗外那簇海棠花影下,翩翩贵公子长身玉立,郎艳独绝,不是她那心肝又是何人。
丫鬟们捂嘴笑着默契离去,裴砚舟面不改色步入吉祥闺房,走到窗前望着铜镜里的绝美女子,按捺狂乱心跳朝她温润一笑,娴熟地执起黛笔为她描眉。
吉祥拧腰依偎在他怀里,正想没羞没臊说几句情话,余光瞥见镜子里的自己脸色沉闷,还比不上素颜白皙剔透。
她拿起丝绢粉拂擦拭脸庞,蹭下厚厚一层脂膏,露出原本的清艳芙蓉面。
吉祥可还记得,这些面脂花了裴砚舟不少银子:“亏那婆娘夸口玉容膏是镇店之宝,我今日拿出来涂在脸上,还不如平时不涂好看呢。”
裴砚舟接过她手里的粉拂:“轻点,我帮你擦。”
裴砚舟也发现玉容膏遮掩了她清透肤色,反添几分苍白沉闷,他瞧见心爱的娘子微噘红唇,柔声劝道。
“娘子天生冰肌玉骨,无需多余赘物粉饰,但它对于面容有瑕疵的妇人,确实能起到修饰效果,也不枉称为镇店之宝。”
郎君会说话真叫人心情愉悦,吉祥眨眼之间就被他哄好了,也不再心疼他多花的银子。
“还有几盒玉容膏我没用过,都拿去送给裴夫人吧。”
裴砚舟又夸她聪慧持家,指腹轻轻划过俏丽鼻尖:“还叫裴夫人?你也该改口叫娘了。”
吉祥害羞垂眸:“我不是还没嫁给你嘛,咱俩又不算正经夫妻。”
“那我怎么瞧你倒是喜欢我不正经?”裴砚舟指尖挑起她下颌,俯身寻香,再不给她出声反驳的机会。
裴家舅父被都察院审查罚薪,全家因此消沉了一段时日,生怕再被旁人揪出错处。
事过境迁,如今裴砚舟身为太子得力心腹,裴家声势在京城水涨船高,还有谁敢瞧不起翰林编修。
虽说新妇毫无身家背景,但架不住裴砚舟喜欢啊,人家父母都盼着迎娶儿媳,亲戚们也不好唠叨闲话。
说白了都得仰仗裴砚舟,小两口夫妻恩爱,家和万事兴嘛。
吉祥踏进裴家门就被众人哄着,不难想象嫁过来的日子该有多么舒心。
没见过吉祥的亲戚都被她美貌惊艳,感慨世间唯有这般女子,才配得上裴家如玉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