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微喘息声中,吉祥睁开水雾迷蒙的美眸,眼角斜挑一抹洇红,红唇晶泽惑人迷醉。
她玉白指尖攀上他后颈,甜糯娇嗲声酥进骨子里:“大人好多天没来璞园,都不想你的小心肝了么?”
裴砚舟喉结微滚,拉着她的手抚上自己心房:“不见卿卿,吾心始知相忆深,梦寻明月,思之如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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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祥抿唇忍住笑,她都把裴砚舟憋到什么份上了,这么肉麻的话都能说得出口。
可她就是爱听,怎么都听不腻。
之前在璞园厮磨几回,吉祥已不是没见过世面的无知少女,她感觉到身前炙热的昭彰,羞得小脸红成柿子,手捏成拳头捶他两下。
“大人放我下来,你自个儿凉快去吧。”
裴砚舟耳根子都被那股火烧透了,手臂猛地箍紧她纤腰:“别动,让我抱会儿就好。”
小狮子在他身上扭来扭去,真是要命。
吉祥乖巧地抱住他,下巴搭在肩头聆听他狂乱心跳趋于平稳,耳边急促呼吸像疾风渐止,烧灼两人的热意悄然退潮。
裴砚舟深深吸气不舍地放开手,再碰她一下自己就快被逼疯了。
吉祥看他若无其事斟一杯凉茶,慢条斯理饮下装作无事发生,觉得好笑又想逗他露出原形,但此行尚有大计未成,暂且放过他吧。
两人对坐窗前品茶赏月,不约而同想到九阙虚空的璞灵女子。
“初月和柔儿回到那片净土,她们心中所想都已如愿了吧。”
吉祥只是有感而发,裴砚舟蓦然抬眸,目光悠悠地望着她,温润手掌覆上她手背,指间轻微颤动泄露了心中不安。
即使已与她定下婚约,他还是会怕她反悔,怕她向往不染尘埃的璞灵净土。
身为凡夫俗子,他从不掩饰自己的私心,他想要她留在身边,哪怕仅能拥有一世,也要穷尽一生好好爱她。
吉祥心里盘算的另有其事,也没发觉他的紧张,自然而然地换个话头。
“不知为何,楚莲总是让我想起初月,她深知商户女子势单力薄,自己都还在泥潭中挣扎,却愿意拉一把比她陷得更深的人。”
“楚莲她很勇敢,也非常了不起,可是除了受过她恩惠的女子,坊间却是骂声一片,说真的我有些心疼她,却不知自己还能做什么。”
原来她在为楚莲感伤,裴砚舟轻声安慰:“有些事你我无可奈何,三年时间应该不会太久。”
“嗯,我知道,要不是大人帮她求情,楚莲早就被那些老帮菜啃得骨头都不剩了。”
吉祥眼波流传,俏皮地歪过头,“听说太子将派女使前往鞑靼传授纺织技艺,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王妃公主穿上了绫罗绸缎,她们也会喜欢胭脂水粉吧。”
“我帮太子出了个好主意,与其让人才在牢中蹉跎岁月,不如让她们将功抵过,出使鞑靼做绣活啊做胭脂啊,还能促进两国百姓的情谊呢。”
裴砚舟察觉到吉祥眼里的期待,难为她有事相求,稍作思量就应允了:“你想帮楚莲通融也不是不行,待我进宫禀告太子再议。”
太好了,她就知道这个法子可行。
吉祥乘胜追击:“我还听说,科举舞弊被判流放的犯人,都将放逐到北疆做苦役,前阵子太后找过你替念真求情,大人何不顺水推舟,放念真去幽云寺为太后祈福,送个人情两全其美嘛。”
裴砚舟凝视她半晌,一语揭穿她的心思:“幽云寺临近鞑靼边界,念真流放途中与女使同行互相有个照应,日后楚莲得到女使信任,她也能前往幽云寺烧香闻经。”
这人真是的,他就不能装一回糊涂?
吉祥脸颊微烫,豁出脸皮仰起头装无赖:“人这辈子不就是图个盼头吗?念真一心向佛,楚莲又不会扰他清修,只想知道他安好罢了。”
楚莲的情意被世俗所不容,但吉祥就是想成全她,如若楚莲与念真天各一方,何年何月才能再见一面?
吉祥想着想着自己都伤心了,她攥住裴砚舟的手晃了晃,“假设我是楚莲,你是念真,我对你已别无奢望,远远看你一眼都不行吗?”
虽是漫无边际的假设,裴砚舟那颗心却揪紧了:“你不是楚莲,我也不是念真,我们有缘相守并非一路顺遂,莫要再做无端的设想。”
吉祥像个听训的学生温顺点头:“这样比喻不恰当,你也不爱听,可我还有什么办法呢?”
裴砚舟不想插手别人的因果,但若此事成为吉祥梗在心头的一根刺,为她拔除也是举手之劳。
“好,我知道了。”世间唯有她最重要,他又一次做出让步。
不愧是有求必应的裴大人,吉祥没敢表露心中窃喜,她还有件更棘手的事儿为难他。
她没有朝他笑,也没有搂着他的脖子叫他亲亲相公,裴砚舟料到她还准备了更大的“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