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知道呀，我以为姜总告诉您了呢，方总的爷爷是个老革命，据说曾给某个开国元勋当过秘书，动乱的时候，元勋的孩子在他家住了好几年。老爷子在的时候，每年过年，市委书记都要去他家拜年，北京也年年派人过来。他爸爸是中科院院士，以前还是中科院上海分院的副院长，院长是谁您肯定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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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瑖点点头。学网络通信的不知道那人的不多。

“方院长中年的子，宝贝的不得了，就把他托付给他的大弟子，我们的韩董。韩董自然要百般照顾。方总这人，不玩的时候，还挺靠谱，靠着父辈的关系，给公司拉来不少生意。也是因为他的关系，计算机研究所才和我们深度捆绑。但这人一玩起来吧，就刹不住车。有次玩着玩着把人脑袋开瓢了，韩董出面，才把他捞出来。前个月，喝醉了，从楼梯摔下来，直接进了ICU。差点把韩董和邓总吓死。之后就下了死命令，方总出去应酬，Ada和姜总一定要跟着，出了事，拿他们是问。”

“方总能听姜总的话？”

“方总当然不听姜总的，但他听姜总老婆的，她是方总的大表姐。”

钟瑖听得发晕，他本以为，自己终于摆脱了北京那个混人情世故的码头，可以凭本事赚个前程。没想到，新公司的高层互相之间的关系，竟然这么盘根错节。

自己上上下下，似乎已经被一张网给罩住了，四周除了陈经理和吴经理，每个人背后似乎都有靠山，而且都是他得罪不起的靠山。

“那姜总以后叫我，怎么办？”

“吃饭您就去呗，方总身边不少大人物，您也可以认识认识。后面的事，您就尽量别掺和了。该怎么做，不用我教你了吧？”

钟瑖白了她一眼，“合着全公司就我一个没靠山的。”

“怎么会，现在公司都在传，你是韩董亲自点兵过来的，您还是姜总的老乡，方总还经常带着您进进出出。您是公司新贵。”

“忍看朋辈成新鬼的新鬼吧。”钟瑖嘟囔了一句，又半真半假的问道：“那朱大助理的靠山是谁呀？”

“我的呀？”朱琳笑道，“我这小助理的靠山当然是钟总您呀。”说着哥哥笑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