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一地鸡毛

猫踪迷影 黑瞳迷影 2359 字 16天前

这几天,把暂时不看的书放到书架上,把早就该看完的专业书看看。把乱七八糟得东西清一清,至少留一面透气的白墙。

把乱七八糟的想法也扔一边。

做事吧。大概是六月份的时候,我淘了一个一米多长的木头花槽,一半种牵牛,一半种蔷薇。

牵牛长得极快,一个多月功夫,沿着钉在墙上的木头网格,恣意蔓延了整整一面墙,把一面本来略显斑驳的白墙,染成一片悦动张扬的绿帆。

蔷薇却一直按兵不动,整个夏季,日曛雨润,只抽了几个小芽,慢吞吞,懒洋洋,像只煨灶猫。

等到九月,牵牛开始结花苞,我本来还想等鲜花满墙,请老姐过来喝茶。没想到花还没开,叶子上先冒出甲虫,芝麻大小,背上满是白霜。开始零零星星三两只,不过一个礼拜,就布满了叶片,整片绿墙又被染回成白色。喷药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看着绿叶一片片枯败凋零。生机勃勃的绿帆先是裂开几道枯黄的口子,半月功夫,就迅速衰败,从墙面凋落。

小主,

丈母娘看了,觉得晦气,索性把几株花藤一股脑,连根拔了。

这牵牛花长的,兴也勃焉,亡也忽焉,虎头蛇尾,来去匆匆。才两个来月功夫,从几粒种子,迸出硕大一面绿墙,然后忽然就没了。倏忽得让人莫名其妙。

牵牛没了,蔷薇开始发力,一个月功夫,窜出一米多高,枝条已经能搭上曾经爬满牵牛花的木头网格。

或许这就是自然界的丛林法则,赢家通吃。牵牛泛滥时,霸走了所有阳光雨露,蔷薇只得雌伏。

等牵牛败了,蔷薇得以独占风光,马上灿烂。

我当初还想着,半槽牵牛,半槽蔷薇,夏秋时,白墙尽染,百花争艳,待到鲜花烂漫时,我在丛中笑。

现在只能笑自己天真了。

痴心莫与花争发,着急无用,耐得住寂寞,总有盛开时。

上周沾老姐的光,蹭了一堂紫砂课,看了不少各种泥料的壶,学了一些小知识。我没想到的是,原来现在的紫砂壶价钱已经是千元起跳了,泥料、做工、出水都不错的壶,基本都要两三千块。如果是所谓名家的壶,五六位数都普通。我随口说了句:“好贵呀。”老师马上接口:“贵吗?顾景舟老先生的壶已经卖到两千万了!”

存在即合理,价格是由供求关系决定的,谁让天朝土豪多呢!

好在还可以玩别的。汝、官、哥、钧、定、青花、粉彩,各类颜色釉,全出茶具了。淘些普通匠人手制的杯子玩,找点直观感觉,顺便学点知识。

慢慢的,我发现,原本特点鲜明,泾渭分明的各窑口,越来越像了。钧窑越来越含蓄,像汝窑;汝窑越来越光亮,像龙泉;官哥原本就分不清,现在更混成一团。葫芦僧判葫芦案,都成一锅粥了。

要看原汁原味的老东西,现在也只能去博物馆了。

这应该就是所谓文化的互相影响和融合吧。之前地域相隔,各地匠人交流不多,各玩各的,所以出的东西未必完美,可个性十足,让人过目难忘。现在交流融合多了,东西更漂亮,更符合大众审美,可当初锋芒毕露的个性也渐渐消失了。

而且,以前各窑口各有其长,各派各的用场。汝窑含蓄唯美,一般做花瓶,水仙盆;钧窑色彩艳丽,撞色强烈,做香炉、花盆多;定窑和龙泉似冰类玉,冲淡平和,做茶器的多点。现在一股脑都做茶壶茶盏了。曾在一个展会看到一款钧窑的茶壶,色彩丰富鲜艳的像打翻了油漆桶,美则美矣,只是不明白,捧着这么一把壶,怎么能静心喝茶。

当然,食古不化也不好。宋朝玩斗茶,比谁的茶吐白泡泡多,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