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氏王庭内,气氛压抑得近乎凝固。高大的穹顶之下,烛火摇曳,光影在月氏王族和休密、双靡、贵霜、肹顿、都密五大部落首领的脸上忽明忽暗,映出他们满心的惶恐与无助。他们身着月氏传统服饰,华丽却沾满尘灰,此时正齐齐跪在太子华面前。
章邯、李牧、司马城、王离、蒙犽、杨雄几人,身姿挺拔地站在太子华两旁。
太子华目光如炬,缓缓扫过眼前跪地的众人,开口道:“沙伯略,这仗你想打就打,打不过就认输,可没有这么好的事。”他的声音在空旷的王庭中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
沙伯略抬起头,眼中满是哀求,额头的汗水顺着脸颊滑落:“尊敬的秦国太子殿下,我们月氏愿意跟匈奴一样称臣纳贡。恳请您放我们一条生路吧。”
一旁的各部首领也纷纷伏地,齐声求饶:“殿下,放我们一条活路吧!”那声音带着哭腔,在寂静的王庭中显得格外凄凉。
太子华微微皱眉,沉思片刻后道:“放你们一条生路也可以。但你们听好了,如果你们不听话,我不介意再来一趟月氏王庭。毕竟我嬴姓祖上就是专门打你们游牧部落的。放过你们可以,但我有几个条件。”他的话语清晰而坚定,如同重锤一般,敲在众人的心上。
几人忙不迭地附和:“殿下请吩咐。”声音中带着一丝劫后余生的庆幸。
太子华双手背后,踱步向前:“其一,从今以后月氏不得称王。你们要知晓,天下共主唯有秦王,这名号不是你们能僭越的。”此言一出,月氏众人脸色微变,称王乃是月氏长久以来的荣耀与梦想,如今却要被剥夺,心中虽有不甘,却也不敢反抗。
“其二,”太子华顿了顿,目光逐一扫过各部首领,“各部落首领必须得到秦王册封才算是首领。这是规矩,也是秦王对你们的掌控。只有经过册封,你们的地位才名正言顺,才会得到秦国的认可与支持。”各部首领心中暗自思忖,这意味着他们从此要彻底与秦国绑定,命运将不再完全由自己掌控。然而,此刻为了保住部落和族人,也只能点头应下。
“其三,我给你们划分地块放牧,任何人不得越界。你们月氏各部以往时常因草场争端而起冲突,从今往后,按我划分的区域放牧,不得私自侵占他人之地。若有违反,秦国绝不轻饶。”太子华的声音中透着严厉,这一条规定旨在从根本上解决月氏内部的矛盾,同时也便于秦国对其进行管理。
月氏众人深知,这是秦国在逐步将他们纳入掌控之中,但为了生存,也只能接受。他们纷纷低头,齐声道:“谨遵殿下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