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舍不得。

凯洛斯全身的精神力被调动起来，化作一道坚不可摧的赤红色的盾牌，牢牢的挡在了乌蒂娅的面前。

“爸爸……你该知道的，这是最好的方式。”

看着面前那由熟悉精神力凝聚而成的护盾，乌蒂娅强撑着仅存的一丝清明，声音微弱却透着决然地开口。

她很清楚，自己这仅有的理智随时可能消散，就像暴风雨中的烛火，飘摇不定。

小主，

“既然你的目的是消耗自己的精神力，那么，身为父亲，我陪自己的女儿一起消耗，那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凯洛斯并没有听女儿的劝说。

自小，他便作为克拉克帝国的储君培养，漫长岁月里，学会的是如何将损失降到最低限度，如何精准判断每一件事的成功率。

长久以来，只要成功率低于五成，他绝不会轻易开启这件事，这已然成为了他的行事准则。

可此刻，他顾不上这些了。他比谁都清楚，眼前的做法成功的希望是多么的渺茫，甚至可以说的上是微乎其微。

但那又如何？

哪怕只有一成的希望，哪怕要耗尽自己最后一丝精神力，为了乌蒂娅，凯洛斯无怨无悔。

金色的锁链与赤红的盾牌在乌蒂娅的身前对峙着，一时间，整个空间都被这两种截然不同却又同样强大的力量所充斥。

这是SS+等级的精神力第一次完全形态的对抗，也是凯洛斯自出生以来，唯二的一次全面的精神力输出。

在这股强大力量的碰撞下，空气仿佛被点燃了一般，发出“滋滋”的声响。

空间开始出现一道又一道细微的裂痕，如同破碎的镜面一般不断地延伸、扩大，仿佛随时都可能将整个空间撕裂。

周围的一切都在这股强大的力量面前颤抖，无论是坚固的墙壁，还是周围的钢筋树木，都开始出现一道道裂纹，仿佛随时都会化为齑粉。

凯洛斯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但他依然坚定地维持着盾牌的形态，绝不允许金色锁链有丝毫突破。

因为盾牌的背后，是他唯一的女儿。

是他终其一生都想要守护的孩子。

“唉……”

一道叹息声突兀的响起。

下一秒，熟悉的，温和的，带有着治愈气息的淡金色的精神力直直的降临在场上的每一位克拉克的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