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鼎看着邱知县,又看了看那群站着的南京官员。挥挥手准备让锦衣卫试试撬开邱知县的嘴。
这个时候南京刑部侍郎?郑泰站了出来躬身对王鼎说:“自古刑不上大夫,何况这样的事情都是心证,若是三木之下,随意攀咬,如何能够服众?”
郑泰的意思是没有实质证据,严刑拷打之下,根本不能作数。
王鼎心说这个时候你跟我说这个,你们拷打老百姓屈打成招的时候怎么不说。
不过若是用刑确实会降低此事的真实性。
王鼎想了想说:“既然大人求情。便不用刑了,但是这个士卒(这些丈田的孩子王鼎全部给了军籍),既然在丹阳地方死了,知县一个失察之罪总是跑不了了吧?”
见郑泰不说话,王鼎接着说:“邱知县文采很好,便到苏禄做一个教谕吧!”
邱知县低头轻轻瞥着南京众官吏方向。结果竟无一人出来给他求情。
接着王鼎又看了看丹阳县丞和主簿,也都发配去了南洋。两个人都是嘴唇儒儒,但是最后还是不敢说话。这几个算是官,所谓刑不上大夫。说的基本就是这些人。
王鼎看了看剩下的人说:“丈田的那个孩子,是我大明的军士,谋杀军士视同谋反。包庇谋反也是谋反,谋反可是要诛灭三族的,你们还有什么要说的没有。”
刚才崩溃那个衙役赶紧说:“不关我的事情啊!我交代了啊!我真的没参与谋反啊!”
王鼎看了看他的卷宗,算不上大恶之辈,也就是吃拿卡要,敲诈勒索之类。算是好人了!
王鼎现在对于明朝衙役中好人的定义已经降低到身上没有人命官司就算好人了。自古以来车船店脚牙无罪也该杀,其实还应该加上衙役。衙役看着不起眼,但是相当于后世片警城管武警于一身,在官员眼里可能就是个屁,但是到了百姓面前,就是能把你玩到破产的主。
招手过来让田大指认办事的人,田大犹豫一下,王鼎说:“只要你戴罪立功,或可饶你一命。”
田大便开始指认参与人员,其中衙役两人,地主两人,参与的地痞无赖两人,两个地主家的佃户四人。
王鼎让所有人签字画押。又仔细看了看两个地主资料,都不是什么大地主。能隐下多少田?为了那点隐田值得拼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