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雨羽起身对这老村长拜了拜,拱手说道:“果然长者的智慧,让我们后辈钦佩。小子能得老村长指教,实属万幸。还请老村长受小子一拜。”说罢,又对着老村长深深的拜了一拜。
只见那饱经沧桑、满脸皱纹却又精神矍铄的老村长稳稳地端坐在一把古旧的木质椅子上,他微微眯起双眼,脸上洋溢着慈祥而和蔼的笑容,目光专注且亲切地凝视着站在下首处的方雨羽。
方雨羽则恭恭敬敬地朝着老村长深深地鞠下一躬,行了一个标准的大礼。带着满满的敬意和谦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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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村长微笑着点了点头,表示接受了方雨羽这一礼数周全的行礼。
老村长抬了抬手,示意方雨羽坐下,继续开口说道:“当时,这刘二狗说到刘家庄子时,我便知晓,这人定是满嘴谎话的人,也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了这里有个刘家庄子,便信口开河,说自己是从刘家庄子借的马。”
“当听到刘二狗这么一说后,我便问他,是不是河滩对岸五里堡的刘家庄子。”
老村长顿了顿:“那刘二狗听我这么一说,以为自己蒙对了,赶忙承认。”
“这时我就更加确认了,这刘二狗不是本地的或者附近的村民了。那河对岸确是有个庄子,不过那里是李家庄。话说回来,他口口声声说是刘家庄的刘老爷借给他马做生意,可是我家从未养过马,那牲口棚里也就两头老牛罢了。”
“既然我家连马都没有,那又如何从我这里借到马呢。所以啊,一开始这刘二狗就露出了马脚。任他在如何狡辩,他自然不可能从我这里将马牵走的。”
方雨羽听老村长这么一解释,顿时明白,为何当时老村长明知道刘二狗是小偷的时候还敢给他机会去牵马。原来人家压根就没打算让刘二狗得逞。就算是能牵走了马,他刘二狗也带不走。
方雨羽不由得在心里给老村长疯狂赞美起来。“太厉害了,果然,姜还是老的辣,这手段,这心机,略微出手,便已知这个刘二狗的水平,反手便将场面控的死死的。”
方雨羽苦笑道:“原来村长老爷一开始就知道了结局,不管我当时有没有将那刘二狗给辩驳倒,不管后面刘二狗是不是真的能将马牵出来,都不会改变他才是偷马贼的事实。”
说到这儿,方雨羽不由得有些失落。原本以为,方才那与刘二狗的问话,以及后来指出刘二狗话语中的漏洞。得益于自己的聪明才智。一举将刘二狗驳倒。再加上马瘸子的助攻,将这事给钉死。
结果现在才明白,老村长早就洞察了一切。不管二人如何折腾,最后都有老村长给他兜底。
“没错,也就是说,那刘二狗自始至终就没有机会将马带走。”老村长捋了捋胡子,带着欣赏的语气说道:“不过小公子,你那关键的三个问题,却也将那刘二狗偷马贼的身份给坐实了。当真是巧妙刁钻,而且一步一步的将那刘二狗的谎言给揭穿来。也当的是精彩。而后马老弟牵马的比试更是精妙。谁也没想到这马竟然如此通人性,让刘二狗一点翻盘的机会都没有。”
马瘸子听老村长这么一说,赶忙起身。拱手道谢:“担不得老哥夸奖,这本就是一些在外行走的时候防身的小手段罢了,不值一提。”
方雨羽这时也站起身来与马瘸子一起躬身道谢。虽然最后是自己将偷马这事给顺利的拿下了。但是人家留的那些后手确是他们失败之后的保障。于情于理,都应感谢人家。
二人躬身行礼后,方雨羽又开口向老村长请罪:“村长老爷,小子其实还有一事要跟刘老爷赔不是。”
“哦?”老村长看了看方雨羽抬手说道:“方小公子这是何意啊?”
方雨羽犹豫一下后,开口说道:“先前我去给村长老爷您报信的时候耍了小心思。担心村长老爷会因为贼人偷的是我们的马,而不愿意出手相助。现在看来倒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村长您是个让人钦佩的长者。”
老村长听完。哈哈一笑:“方小公子是担心我会因为偷的不是自家的东西而不愿意管这事,对吧。”
方雨羽听老村长这么一说,更加不好意思了。低着头像等着老村长的教训。
“方小公子,不必如此。这也是人之常情嘛。正所谓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你有这样的担心也不无道理。不过……”
老村长语气一转:“不管刘二狗偷的是不是我们家的,像他这种偷鸡摸狗的小贼,都应该送他去大牢。不管是谁,面对这些违法乱纪之徒,都应该将其绳之以法。我大羽朝的好儿郎,应当是堂堂正正之辈,绝不能给这种奸滑小人有可乘之机,关键的时候勇敢的站出来,只有当有别人有危险的站出来,以后有朝一日,自己有危险的时候才会有人挺身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