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会抓住最靠外、最突出于群体之外的下手。
攻击动作更是朴实无华,要么从身边高速掠过的刹那用刀锋朝着喉管招呼,要么当头一棒。
被割喉者当场血溅十步,被铁棒击头的则会脑浆迸裂。
得手后不做任何停留立刻脚底抹油,甩开身后人继续往复循环。
用这种方法,在体能耗尽不得不休息之前,他已经放倒了7人,比第一波的战绩还高。
仅剩的最后三人再也不敢分开了,他们背靠背形成一个三角形缓慢移动,眼睛瞪得和铜铃似的,生怕眨眼的工夫让神出鬼没的刀锋切开脖子或者被呼啸而至的棒子敲碎脑壳。
而项骜休息的地点是那棵提供了“食物”的大榕树。
之前吃的那点经过这么一番消耗早已丁点儿不剩,不把现在又累又饿又渴的状态改善一下,就没法把猎杀进行到底。
吃的好说,“光肩星天牛”数量依然充足,这次吃掉了上次的两倍还多方有了好转;但喝的比较难解决,确定附近没有可以饮用的水源后,他开始收集树梢末端最嫩的枝杈,等在手中攒够一把掐不过来的一小捆后,便将其分成五份,然后拿起来举过头顶对准张开的嘴巴就用类似拧干毛巾的动作发力拧了起来。
榕树在秋末冬初是内部水分最为充足的时候,因为经过一整个夏天丰沛雨水的灌溉,这会儿体液的总量达到了一年中的顶峰。
所以对嫩枝用力挤压,很容易压出可观的树汁,在植物学上这种现象被称作“吐水”。
五份全被挤干净得到的若量化一下足可以装满一升装的大号可乐瓶。
虽说口感不好,饮完了嘴巴里外满满都是一股子青梆梆的味道,但也成功将即将脱水的身体拉了回来。
“吃饱喝足”后项骜当即启程往回摸。假设那三个杀手趁着前者补充体力的空档跑开的话,那肯定能躲过这次死劫;可被打怕了,不敢分开也不敢走快,如龟爬一样的移动导致他返至原处时没往前走多远便逮到了他们。
发现目标,没有二话找了块石块复制最初以一破三的战术,率先发动远程攻击,将面向自己的那个砸翻在地,接着闯将过去刀棒齐举,欲痛下杀手。
只是这次的前半程很顺利,另一个杀手让狼牙棍劈中面门就地升天,但左手的刀在刺最后一个时却失手了。
但失手的原因并不是项骜速度慢了或者准头不够,乃是这人明显比其他同伙技高一筹,用快好几倍的应变速度向后仰头,愣是堪堪避过了迅如闪电的致命一刀。
不仅如此,对方还能抓住一招走空的机会发动反击,手中匕首对准这边的心窝便扎。
动转躯干去躲已然不及,情急之下只能下挥右手棍格挡。
挡的的确很准,棍身正磕在匕刃上,“铛啷”一声响,原本直进直出的轨迹也被打的向下划去。
本以为用钝器磕碰利器用的力量还这么足,格开攻击不值得高兴,得把这家伙的武器给震到脱手才行。
可这一点依然没能实现,那边只是抖了一下手腕,匕首遂重新立了起来。
项骜见状明白如果说前面杀的那些是软柿子,那这个便是块硬石头!
通过短暂的对峙,看清此人的脸后也随即了然,因为他正是领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