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振和陆和平异口同声道,随即眼神带火花,谁也不服谁。
阮玉默默走回屋里,但没敢真睡,开着门,她要看着周振回来。
白菜已经趴在它的窝里了,见阮玉还没睡,就也半睁着眼睛陪着。
阮玉摸摸它的脑袋,“睡吧,我一会就睡。”
白菜这眼睛总算是安心闭上了。
很快,周振就悄悄关上院门。
阮玉出声:“回来了?”
周振手一哆嗦,门梢差点怼到自己手指。
周振没好气道:“你怎么还没睡?不是叫你睡觉了么?”
阮玉撑着下巴,头一点一点的,“这不是等你回来嘛,你不回来我怎么睡得着。”
看着阮玉困倦的样子,周振心一软,“回去睡吧,这大晚上的,我能有啥事,村里的路我闭着眼睛都能走对。”
“好,那师傅你也快睡。”阮玉又打了一个哈欠。
月黑风高夜,村里悄悄进来了个牛车。
已是半夜,车轮子轱辘声十分明显,但这个时候大家也睡得最熟。
牛车一直到卫生所才停,是阮玉买的煤块到了。
“这是剩下的十七块,你点点。”阮玉给钱。
定金十五块,尾款十五块,还有运费两块,包送包卸。
罗老三当场手指沾口水点清,“成,你们这煤要卸在哪?”
“就这。”阮玉指着。
周振早已经准备好了地方,院子的一角,都铺上了塑料布,然后卸完再盖上一层塑料布,防潮防雨。
“准备挺齐全啊!”罗老三把煤块卸到了塑料布上,周振和阮玉也去帮忙。
“呜呜~”白菜是来捣乱的,上去就把身子滚黑了。
阮玉把白菜踢开:“去去去,天那么冷,我都不敢给你洗澡,你还要弄那么脏!”
“呼!”罗有三擦擦汗,大晚上的,卸两千斤煤,又冷又热,又黏又潮了,属实是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