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忙放了筷子端水拍背,又吩咐人进来将酱鹅脯撤了下去。

呕了一阵子,于景抓着宋隐的手臂道:“实在是不好意思了,今天想吃酸的,倒是辜负了王爷的好意了。”

宋隐蹙眉吩咐人来,又重添了一桌子菜,“好在都备下了。酸甜苦辣咸都有。”

于景重新坐回桌前,轻叹道:“我这有了身子嘴里一天一个喜好,难为底下的人,也难为你了。”

宋隐满眼心疼的搂着于景,“是不是昨天夜里又没睡好。”

于景瞧着宋隐眼下的乌青笑道:“我怀个孩子你夜里老不放心要起来瞧,我最近觉轻,可不是被你动醒了。”

宋隐面有愧色:“以后不敢了。”

于景弯着十指无意扣了两下桌子,宋隐忙起身将右角的腌笋焙鹌子盛到了碗中递给了于景。

“你还记着这号子呢?”

“当然记得了。”宋隐笑道,“两军交战的时候,所谓‘鸣金’就是传递信号了。”

前些日子于景懒得动,宋隐想出了法子让于景对于这扣几下桌子自己将相应的菜肴添到她碗中。

“好啦,你瞧你又是在家盯着做菜,又是半夜起来看我睡得好不好,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怀了孩子呢。”

宋隐瞧着于景吃的香甜,暖暖一笑,“要是我能替你就好了,免得你受这些苦。”

于景噗嗤一笑,“这话要是母亲听了去要难过了。”

“这不会,”宋隐向于景挪进了些,夹了菜喂到于景嘴边,“从前母亲和父亲也是如此,我才学得一二,再说了母亲有了父亲疼,你由我疼,这才是呀。”

“希望以后能多过些安生日子吧。”于景鼻尖有些酸,“我眼睁睁瞧着那些姑娘被黄书岚利用,心中实在不是滋味。”

宋隐将眼睛聚在于景面上,“那些姑娘我让人去瞧了,其中不乏有姿色尚佳的,保不齐就是送入官员家中去的。”

“真不知道黄书岚背后的是什么人,到底要做什么。”

宋隐没有接过这个话茬,“你猜猜醉春烟背后的老板是谁?”

于景得意一笑,“我也是才打探清楚了,据说是个官员家眷开的,具体不知道是谁了。”

“不过想想真是后怕,”于景放下筷子,“从前我很多事情都是在醉春烟里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