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行不同于两人行,文姿仪和王逸都要分一部分精力放在羽田千秋的身上,不过好在羽田千秋也算争气。
相较于上一次,她的身上褪去了几分娇气和稚嫩,行进路上会自己留心身后和死穴。
刚刚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来固然欠缺考虑,但是哭完就放空,现在攀爬石台脸上沾了泥,也不会像以前一样立马去找湿纸巾擦脸了。
“怎、怎么了吗逸哥?”羽田千秋发现王逸打量着自己不禁别扭地问道。
“没事,你继续留心周遭。”
其实他们这些蓬莱山来客有一个算一个,每个人与当初站在富士山前的那个自己相比,都取得了长足的成长,人也老练了许多。
王逸暗中想过几次:假如他们一行的第一站不是富士山而是泗水,这会儿很可能已经中了巨伞的陷阱全军覆没了。
在他们几个人里,如果说有谁成长的阈值比较小,也许就是程梓粟。她当初足够幸运,可以说是最早脱离了那座恐怖的山脉,却也因此进步最小。
羽田健一随便一句别有用心的话,她不但当了真,还由此充当了别人的垫脚石,才进入泗水就让自己落入了最可怕的局面里,现在也不知道生死祸福。
选择有时候就是带有这样的魔力,你无需对自己的现状自怨自哀,也别对当前的美满得意忘形。
“姿仪姐,这里好闷热啊,我脖子上的汗一直流个不停,您穿得这么严实,不热吗······”
“热啊。”
羽田千秋不禁奇道:“那您怎么不把衣服的拉锁拉下来?”
“哼,有人不让呗。”
文姿仪的声音怎么说,听起来非常的无辜,但前面那声‘哼’又是音调上扬,似乎意有所指。
走在两人后面的某个人只好眼睛心虚的看向别处,然后在羽田千秋的目光看向他之前把帽檐压低了寸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