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姿仪发现程梓粟捧着那个精致的木雕盒子,除去方才几人顺出去的,还余下几支。
“先装包里带上吧。”
“那、这把黑色的呢······”
文姿仪知道程梓粟说的是插在吕水徒身上那把。
“这把我拍张照,姑且就不拔下来了。”
拍完照才站起身,顿觉身下酥软无力就像气血被冻住了一般,好在程梓粟就在跟前一把将她扶住。
“文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离的近了再一瞧:“怎么出了这么多汗!”
“不要紧、就是觉得有些晕眩——好热。”
刚要解衣服,文姿仪突然想起王逸这趟临行前与她讲过的什么内容。
‘——到时候咱们如果在湿重寒冷的地方呆久了浑身开始异样的热,那多半是已经失温了,那时候即使再热也不能去脱衣服,不开玩笑的说,一旦衣服脱完人就会死。’
换言之,自己现在距离死亡已经很近了吧。
她已经在这种淋雨低温的环境里浸泡了太久,身上有限的热量也随着湿透的衣服一点点带走,加上大量的跑动出汗,身体雪上加霜。
人的身体实在是脆弱,上一秒还有肾上腺素残余的支撑,下一秒便瘫软得像滩泥。
程梓粟被眼前文姿仪的状况吓了一跳,怎么人喊着热啊热的就直挺挺倒下了呢。
她正准备帮文姿仪去解衣服扣子,那边不知为什么却反而挣扎着避开。
“失温······”
失温?文小姐这是失温了?
她慌乱去解自己的衣服给文姿仪披上。
“火、火。”
“啊?”
程梓粟好容易听到女人艰难吐出来的声音,赶忙又去翻文姿仪背后的包。
也顾不上那么多,于是直接把所有的东西全部往外倒。
里面找到一个用密封袋包起来的固体酒精,可以说这是唯一能和火搭得上边的东西,可这东西即使保存在密封袋里、似乎也因为在水里泡久了,死活就是点不着。
“王逸、你的脆香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