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湛将食盒放到案几上,笑容灿烂:“婉婉尝尝,刚出炉的。我先去洗漱一下。”
许静婉打开食盒,一阵甜香的热气弥散开来。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心里欢喜,嘴里却念道:“买这么多啊。这要多久才能吃完。”
她刚吃了两块,沈湛便一身清爽的出来了。
他拿起一块桂花酥,递到许静婉嘴边:“婉婉辛苦了。说说,你有什么想要的,让为夫也来帮帮你。”
许静婉吃下桂花酥,又喝了口茶顺下。才道:“我们夫妻一体,不辛苦。你不要总放在心上。”
“婉婉说得对。我们夫妻一体,更要互相帮助。想一想,你有什么愿望,让为夫也帮上你。”
许静婉眨眨眼:“要说愿望嘛,还真有。我要将军府和许府的人都平平安安的。要那个坏透了的家伙赶快被阎王了去。”
“嗯。都会的。如今,他自己都在自掘坟墓了。”
许静婉又给沈湛倒上茶,茶香四溢。
“你们已经找到证据了?”
“找到了下药的马夫刘阿林。他老娘病重无银子抓药,便收了别人的贿赂,给马匹下药。那人骗他说,马匹吃了这药只会躺上两天,不会死。”
“还真是。什么情况都不清楚,他就敢这么干。”
沈湛喝口茶,接着讲:“那个人说他和司马长有过节,想小小报复一下。刘阿林听了觉得不是什么大事,老娘的病又拖不得,就应了。但是,他还是很担心的,只答应下两包药,事实上他只下了一包,所以两匹马都活下来了。”
“那个人查到了?是谁的人?”许静婉身子前倾,急切地问。沈湛刮了一下她的鼻头:“这么个小案子,还难不倒你夫君。”
许静婉拍他手一下:“别卖关子。快说,是不是梁瑾的人?”
“是。但是抓到的人死忠,没有供出他。但是这个人以前在长宁伯府做过事,后被顾二公子举荐去的大营。”
许静婉点头:“这就跑不掉了,一定是二皇子授意的。陛下怎么处理了?”
沈湛又喝口茶:“陛下尚未处理。但是他已经在怀疑长宁伯和二皇子。怀疑,证实,最后厌弃。这几步都走完,二皇子的威风风光的人生也就到头了。”
许静婉长叹口气:“多悬啊。那么多匹骏马险些都被烧死。他却一点惩罚都没有。真不甘心。”
沈湛笑笑:“有句话叫‘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婉婉再等等,他会得到应有的惩罚。”
放下心思后,许静婉才注意到,沈湛一只手时不时就摸一下脸。
她凑近一看,就见沈湛脸上长出了许多小红疹子。
“怎么回事?你是吃什么东西过敏了吗?”许静婉惊道。
“无事。连着几天在军营,白日里一直带着面具,加上这几日太热,便起了疹子。过几日就好了。”
许静婉见他说得如此轻描淡写,不当回事,心中有气。她鼓着脸颊瞪视他,正欲开口。
沈湛又道:“真的没事。以往在西北军营也常会这样,忍几日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