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亮这几天可纳闷了,天天伸长脖子盼着孟获带兵出来干仗,眼睛都快望穿了,结果连个孟获的影子都没瞅见。他琢磨着,这孟获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啊?一咬牙,下了命令:“兄弟们,孟获这家伙不出来,咱也别在西洱河这儿傻等了,收拾包袱,往南进发!”
这时候正值六月,老天爷就像发了疯,热得那叫一个离谱,空气里都弥漫着一股焦糊味,感觉扔个鸡蛋在地上,都能立马煎熟。士兵们一边走,一边不停地用袖子擦着满脸的汗,嘴里嘟囔着:“这天热得,简直要把人烤熟咯!”
大军正吭哧吭哧地往前赶路呢,突然,一匹快马像一阵风似的飞奔而来,马上的侦察骑兵跑得气喘吁吁,到了诸葛亮跟前,“噗通”一声跳下马,单膝跪地,着急忙慌地报告:“丞相,孟获那家伙脚底抹油,退到秃龙洞去了,死活躲在里面不出来。他还把洞口的要道拿大石头、粗木头啥的堵得严严实实,安排了一堆士兵守着。那地方的山啊,又高又险,岭也陡峭得不像话,咱们根本没法往前冲啊!”
诸葛亮一听,眉头拧成了个疙瘩,心里想:这孟获还真会找地方躲。他赶紧把吕凯喊过来,问道:“吕凯啊,你对这一带熟,你说说,关于这秃龙洞,你知道些啥?有没有路能绕进去?”
吕凯挠了挠头,露出尴尬的笑容,不好意思地说:“丞相,我倒是听说过这洞有条路,可具体咋走,路上有啥情况,我是真不太清楚,就知道个大概。”
蒋琬在一旁听了,也凑过来劝道:“丞相,您看啊,孟获都被咱们抓了四次,早就吓得魂飞魄散了,哪还敢再出来呀。再说这天儿热得,士兵们累得腿都抬不起来,马匹也都蔫头巴脑的,再这么打下去,也捞不着啥好处。依我看呐,咱不如干脆班师回朝,等天凉快了再说。”
诸葛亮听了,笑着摇摇头,语重心长地说:“蒋琬啊,你这想法可就错咯。要是咱们现在撤兵,那可就正好中了孟获的圈套。咱们前脚刚走,他后脚肯定像疯狗一样追上来。咱们好不容易都打到这儿了,怎么能轻易放弃呢?绝对不能回去!”
说完,诸葛亮立刻看向王平,大声说道:“王平,我命你带几百士兵当前锋,再让那些刚投降的蛮兵在前面带路,给我往西北方向找小路钻进去,看看能不能绕到秃龙洞。”
王平领了命令,带着队伍就出发了。走了好一阵子,大家又热又渴,嗓子眼都快冒烟了。就在这时,前面出现了一眼泉水,那泉水清凌凌的,看着就诱人。人和马都跟发了狂似的,争着抢着去喝这泉水,感觉能一口气把整眼泉都喝干。
王平好不容易探到了这条路,马不停蹄地回去向诸葛亮报告。可等他回到大营的时候,却发现跟他一起去的士兵们都神色慌张,嘴巴一张一合,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只能着急地指着自己的嘴巴,想告诉丞相发生了什么。
诸葛亮一听士兵们突然说不出话,暗叫不好:“坏了坏了,这指定是中毒了呀!”
他也顾不上许多,跳上自己那辆标志性的小车:“走,跟我去瞅瞅!”
身后几十号人赶忙跟上,一群人朝着事发地奔去。
到了那儿,眼前是一潭清澈的水,可这水看着就让人心里发怵,深不见底,水面上还直冒寒气,就像有个大冰箱在水底似的。士兵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吓得往后缩,谁也不敢上前去试试这水到底咋回事。
诸葛亮皱着眉头,下了车,眼睛滴溜一转,瞅见旁边有个小土坡,立马手脚并用,吭哧吭哧地爬了上去。他站在坡顶,手搭凉棚,四处张望。好家伙,四周全是又高又陡的山峰峻岭,安静得可怕,连一只鸟叫的声音都听不见。诸葛亮心里犯起了嘀咕:“这什么鬼地方,咋这么邪乎呢?”
正想着,他眼睛一亮,远远瞧见山冈上隐隐约约有一座古庙。诸葛亮一拍大腿:“说不定那儿能有点线索!”
说干就干,他顺着那些乱七八糟的藤蔓和葛条,像只灵活的猴子,小心翼翼地往下爬,又往上攀,费了好大的劲,才总算爬到了古庙前。
走进庙里,诸葛亮瞧见石屋里有一尊将军的塑像,正端端正正地坐在那儿,威风凛凛的。旁边立着一块石碑,他凑近一看,原来是汉朝伏波将军马援的庙。诸葛亮恍然大悟,嘴里念叨着:“哦,原来是马援将军的庙,听说他当年平定南方蛮夷来过这儿,怪不得当地人给他建了庙祭祀。”
诸葛亮整了整衣冠,恭恭敬敬地拜了两拜,一脸诚恳地说道:“马援将军呐,我诸葛亮承蒙先帝托孤,那可是沉甸甸的重任呐。如今又奉了圣旨,大老远跑来这儿平定蛮夷。我心里想着,等把这蛮方收拾妥当了,就去讨伐魏国,再把吴国也给吞并了,重新把汉室江山振兴起来。可谁能想到,现在士兵们对这儿人生地不熟的,一不留神喝了有毒的水,一个个都说不出话了。将军您在天上可得显显灵啊,看在本朝对您的一片恩义上,施展点神通,保佑我们这三军将士都平平安安的,可千万别出啥岔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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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祷完,诸葛亮站起身,走出庙门,眼睛在四周扫来扫去,嘴里嘟囔着:“得赶紧找个当地人问问情况,这事儿可太蹊跷了。”
诸葛亮站在庙前,正为士兵中毒的事儿愁,不经意间抬眼一瞧,对面山上隐隐约约有个老头,拄着根拐杖,慢悠悠地晃荡过来。这老头走姿奇特,身形也透着股神秘劲儿,一看就不是一般人。诸葛亮眼睛一亮,心想着:这人说不定能帮上忙!
他赶忙迎上前去,满脸堆笑,客客气气地把老头请进庙里。一进庙,两人就恭恭敬敬地互相行了礼,随后在庙中一块大石头上面对面坐了下来。诸葛亮整理了下自己的长袍,开口问道:“老人家,您好啊!还没请教您贵姓呢?”
老头笑着摆摆手,脸上的皱纹都透着和善,说道:“哎呀,丞相啊,我可早就听闻您的大名啦!在这偏远的蛮方,您的事迹那是传得沸沸扬扬。我们这儿好多人都承蒙您的大恩,给了活命的机会,大家伙儿心里都感激得很呐!今天能亲眼见到您,我这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诸葛亮一听,连忙谦虚地回应了几句,接着就把话锋一转,满脸焦急地问道:“老人家,不瞒您说,我正为一件急事犯愁呢。我们军队里的士兵喝了这里的泉水,结果都说不出话了,您可知道这是咋回事啊?”
老头一听,脸色变得严肃起来,叹了口气说:“唉,你们军队喝的,那可是有名的哑泉的水啊!这水看着清澈,实则剧毒无比,喝了就说不出话,过上几天,人就没救啦。除了这哑泉,还有另外三口更邪乎的泉呢!东南方向有一口泉,叫柔泉,那水冷得像冰窟窿里的水,人要是喝了,喉咙里的热气一下子就没了,身体变得软趴趴的,最后只能一命呜呼。正南方的是黑泉,这泉水只要溅到身上一丁点,手脚马上就会变黑,接着就没救了。西南方向的灭泉更是恐怖,那水就跟烧开的滚烫开水似的,人要是在里面洗个澡,皮肉都会被烫得掉光,当场就没了性命。我们这地方被这四口毒泉笼罩着,毒气到处都是,根本没有药能解。而且啊,这儿还经常起烟瘴,一天当中,只有下午一到七点这三个时辰能勉强通行,其他时候,漫山遍野都是瘴气,人只要一碰上,立马就会中毒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