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尽其所能地弥补自己的歉疚。
从周缮这里出来,县主便派了丫鬟去请明筝。
明筝随即拜见了县主,崇庆县主第一紧要的自然是关注了幼子的身体。
“缮儿的伤怎样?”
“请县主放心,周大人的伤不是很严重,伤口也不算太深,没有伤着筋脉骨头,不过失血不少,需要好好地调理一下。”
“这么说来也算是万幸了。宋大夫,他指明要你给他看病,只怕要辛苦你一些时日。”
“不辛苦,我本来就是大夫,治病救人是根本。”
明筝走后,崇庆县主立马就去看了心疼的小儿子。
周缮躺在那里睡大觉,县主也没忍心让人叫醒儿子。她跟前看了一回,让丫鬟小厮尽心照顾着。
周缮的伤本来也不算严重,不过他却借此告了一段时间的假,没有每天去衙门那边帮忙,他反而乐得轻松。
明筝答应过要照顾他的伤,周缮倒也主动去找明筝换药,他每天都会出现在厚善堂。甚至铺子上忙碌起来时他还能帮一帮。
也因为他的出现,厚善堂倒一直平安无事,那些宵小之辈都远着。
周缮总是往明筝跟前凑,县主久也心里不免有些怨言。她和大儿媳商量此事:“咱们缮儿年纪也大了,我看该给他好好说个媳妇儿了。”
周纪媳妇一听忙说:“之前也不是没说过,但小叔眼光高一个也没瞧上,要不然怎么可能会耽搁至此。不过听说他最近总是往外跑,说他看上了那宋大夫,这话可真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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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庆县主听了长媳的话不免有些生气:“他要是真的看上宋大夫了,我第一个也不答应!”
“小叔极有主见的一个人,您不怕把他惹急了将来连家都不回啊?”
长媳的话说到了崇庆县主的心坎上,面对这个幼子崇庆县主可是倾注了所有的关爱,没曾想到了终身大事上,儿子却不断地给她添堵。
“他敢不回,难道连我这个母亲他也不认呢?”县主很是生气。
婆媳俩正说着,周缮回来了。周纪媳妇见状也不好在跟前久留,得让他们母子俩好好地聊聊,她一个外人始终不便。
周缮刚进门还不知发生了何事,他先与母亲请安行礼。
县主的目光自然落在了周缮受伤的胳膊上,问道:“你那伤接好些呢?”
周缮回答说:“好了不少了。”
“既然好了,那就别总是往厚善堂去。”
“为何?”
“人家有人家的事忙,你跟着去添什么乱啊?”
周缮道:“我怎么是去添乱呢,他们忙不过来的时候我还能帮一把。”
“就显得你多能干是不是?我是什么用意你难道还不明白?你那么聪明会不知道我心里想的什么吗?”县主有些气恼。
周缮忙安慰说:“母亲别生气,儿子知道您在想什么。这不最近不大太平,城内好些铺子都不敢开门做买卖,有些人家已经谋了后路要悄悄搬离,唯独他们厚善堂还坚持着,我见宋大夫也挺不容易的,一来没靠山,二来她一个女流很容易被盯上。我时常露个脸也能震慑震慑那些人。”
崇庆县主最担心的还是儿子的安危,她听了这些越发地生气:“你身上的伤都还没好,又要去逞能了是不是?他们宋家的事和你又有什么关系呢?我说你是不是瞧上人家呢?对了之前俞家的事吵出来的时候,你让我去和俞太太说你看中了她,只是当时这些话我最终没有说出口,那时候我想着你不是替她解围,现在看来你是真心实意的?”
“母亲!”周缮显得有些着急,他赶忙道:“我不过是替仲祺在照顾她而已,哪里像您这样说的。”
崇庆县主不解:“你替仲祺照顾?不是你自己看上了她?”
“我看上她也没辄啊,人家心里根本就没我。再有之前我不是失踪过两日后,幸亏得了她的救治我才顺利活下来,要不然现在我哪能还能站在这里和您说话,只怕已经重新投胎了。”
崇庆县主听说后沉默了一阵,然后问他:“果真就是这样而已吗?”
“不然呢?”周缮心里嘀咕,那也得人家姑娘对他有意思才行,他又做不出那种强迫人的事,强取豪夺不是他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