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送一包,钱就算了,也不值几个钱。”
“白拿你的?你们做点买卖也不容易,该算清楚的就算清楚。”
明筝乐意做这个人情,然而周缮却分得清楚,他不想欠别人的东西。明筝倒也没有和他计较,让伙计给他包药。
“县主她老人家还好吗?”
“好着呢,就是变得更加唠叨了。你医术这么高明,那我问你,你可有药医治唠叨的?”
明筝愣了一下,随即笑说:“但凡你听句劝,哄她老人家高兴高兴,她必定会不唠叨你了。”
“不过说来我哄老人家还真不在行。也摸不透她的心思。”
伙计帮忙包好了周缮需要的药茶,周缮如数地付了账,然后就告了辞。
明筝现在虽然不坐诊,可还是有打听到她的名号,上门来求医的,所以她每天会用半天的时间呆在医馆里。
这天送走周缮后不久,宋守敬却突然找来了。
明筝见了他便知道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事,她迎了上去。
“宋老爷,您亲自找来可有什么吩咐?”
“宋老爷?!”宋守敬被明筝的这句称呼气得差点吐血,他见铺子上人不少,便大声嚷嚷:“天底下有哪个儿女有这样称呼自己亲爹的?”
明筝心里可没有原谅宋家曾对她做的一切,来到京城后也没有回去看望过一次。明筝不求宋家人能看顾自己,只求他们能别给自己招惹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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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宋守敬找上门来,明筝猜测到多半还是为了钱来的。
伙计见状忙端了茶来。
宋守敬气呼呼地数落着女儿道:“别以为你开了家医馆就了不起了,你现在的身份地位可都是我那好女婿给的,你离了我女婿你算什么东西。”
宋守敬粗鄙,说出的话也自然也就不动听。再有宋守敬确实瞧不上这个女儿,如今主动来贴,也完全是看在女婿的面子上。
“我不算东西,那您又算什么呢?我这里不是您摆谱的地方,我这里忙,也没闲工夫招呼您。您是上茶馆,还是上赌坊,敬请随便。”明筝主打一个不想招呼。
宋守敬白女儿抢白后心里不乐意,嘟囔道:“从我们家出去的东西,算个什么玩意儿。”
明筝撇下他后自己去忙活了,才懒得理会他。
宋守敬可是没想着就此放过明筝,他跟在了明筝后面,依旧一点都不客气地说道:“我来找你不为别的事,家里现在生计艰难,你给我些银钱吧。我拿了钱立马就走人,再也不会为难你。”
果然,找到她就是为了拿钱。明筝先问了句:“您倒是一点都不客气啊。”
“我和自己的女儿客气什么,什么礼数都是虚头巴脑的东西。我也不想浪费你的时间,你直接给我钱吧。”
明筝眉头都没皱一下,也没正眼看这个所谓的父亲,她问道:“您这又是看上了什么买卖?”
“朋友介绍我去做一笔木料生意,都是从东北拉来的好木头,粗壮得很。”
“……”明筝看了宋守敬一眼,她在想此人说的话有几分真假。
“我不要多少钱,你现在给我拿二百两银子,我有了本钱就行了。”
“您一开口就是二百两,还说不要多少?”明筝自己都惊呆了,心道是自己耳朵听错了,还是京城的物价太高呢?
“二百两对你来说不就和二两银子一样么。”
明筝自己先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