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时机一到,明筝给取了针那周缮也立马醒了。
两人四目相对,周缮问的第一句就是:“我睡了多久?”
“也就一炷香的时间,这里才取了针。”
周缮慌慌忙忙地坐了起来,他自己低头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又去摸荷包,接着给了明筝一块碎银子。
“我还要继续来针灸吗?”
“明天你继续过来吧。不过说到底还是需要你好好休息,治疗只是一种手段。你长期这样劳累心脏负荷会很大。就像机器一样也需要休息,不可能一直运转。”
“好,我知道了,明天我再过来找你看病。”
周缮的身影很快就消失了在了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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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之后,接连几天周缮都要来厚善堂。他每天都来得晚,明筝不在,他也不接受别人的治疗。伙计知道周缮是很重要的客人,只好又去家里请明筝过来。
“东家实在抱歉,那周大人点名要您为其治疗,他连霍大夫都信不过。”
“没事,我这就去。”
明筝跟着匆匆来到了医馆,霍大夫正与周缮在交流什么。明筝出现时霍大夫便起了身:“东家……”
明筝摆手说:“我知道,您去忙别的事吧。”
她过来接待了周缮。
周缮很自觉地到后面的床上躺下了,在针灸前明筝依旧先给他把了脉,这才跟着针灸。
同样的程序,周缮依旧是沾了枕头就睡。
明筝去将脉案记录好了。
霍大夫听见周缮的鼾声传来,他有些不解地说:“周大人是把咱们这里当成旅店呢?”
“别这样说,周大人公务繁忙,连续睡不好觉,能在我们这里小憩一阵也不错。”
霍大夫想说什么,后来转念一想他又不是东家,有什么资格,因此将所有的话都咽了回去。
周缮在接受完明筝的治疗后,觉得身子轻快了不少。他向明筝道谢。
明筝嘱咐说:“记住我的话,别太劳累了。”
周缮含笑答道:“您放心,我的事已经忙完了。接下来不会那么辛苦了。”
周缮作别了明筝回了家。他有几日没有到母亲跟前露过脸了,好不容易忙完手里的事,他赶着去见了母亲。
当下几位兄长、嫂嫂,还有侄子、侄子媳妇,甚至孙子辈的也在跟前,坐了大半间屋子,显得闹哄哄的。
也不知是谁在县主身边说了句“七公子回来了”。县主显得有些不高兴,不悦地说了句:“他还知道回来,还知道这是他家啊。”
周缮先到母亲跟前行了礼,县主不悦地和他说:“一会儿你别急着走,我有事和你商量。”
周缮应了一句是。接着就和兄长们说话去了,又有侄子、侄孙在跟前凑趣。
周缮心情大好,跟着大笑了一番。他的笑声又很爽朗,屋子哪个角落都能听见他那独特的笑声。
见儿子这样高兴,县主似乎越发气恼。
周缮与兄长们盘旋了一番,又和侄子、侄孙们逗了趣,那些晚辈们也不怕他,在晚辈们跟前他是一点长辈的架子们也没有。有的还当着他的面直呼其名的,周缮也从来没有恼过。他也乐意和晚辈们打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