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现在不得空,也不愿意来见你。”
周缮知道他这个三哥不好应付,他也直接地表达了自己的意思:“我想见母亲。”
“母亲现在病着,不适宜相见。”
“为何?我是她儿子,为什么不让我见她?”
“周缮,你自己做过什么你明白,不需要在我再这里多嘴,我和老人家说你外出公干去了你就老老实实地呆在这里哪里也别去。”
“既然如此, 那为什么还把我哄骗回来?”
“不还是因为你在外面胡闹做的那些荒唐事。大哥心软管不了你,我也是你哥哥,我也可以管你。我跟你说你就老实呆着,哪里也别去。”
周缮一辈子自由自在地惯了,几时受过这样的约束。他心中很不自在。裴旭是个怎样的人,他可是比谁都清楚,如今裴旭身负冤名,他还想着替裴旭伸张来着,到头来却发现是个笑话,他竟是个回了家连自己母亲也见不了,连自家家门也出不了的可怜人。
“三哥,你早就搭上了四皇子的那条船了对不对?”
周纯没有直接承认,而是说:“这些和你没关系,只希望你别在最关键的时候给家里添麻烦。”
“我给大家添了麻烦么?三哥才是识人不清。四皇子的身份能比太子?太子是皇帝钦定的接班人,你们这样急不可耐地想要扶持四皇子上位,难道就不怕阴沟里翻了船?”
“休得胡言!你懂得什么?识时务者为俊杰,这话你知不知道,外面的事你休得过问!给我安静地呆在家里吧。”周纯不愿意再和周缮扯下去,及时地止住了话题。
没两日,周令仪回家来看望祖母。
周令仪知道她小叔叔回来后又立马赶着来见了。
周缮在院子里睡大觉,完全一副放浪形骸的样子。
周令仪瞧见了他这副尊容简直是大跌眼镜,哪里还像平日里那个矜贵的周家小爷。
“七叔,七叔。”
小主,
周令仪在跟前唤了几声,周缮才睁开了眼睛。
“是咱家六姑奶奶回来了,我当是谁!”周缮依旧躺在地上动也没动。
“地上不脏啊,您该起来了。”
“你不会和他们是一伙的吧?”
周令仪偏着脑袋看了一会儿,然后说:“小叔叔你说什么,我不明白。”
周缮后来想到令仪和明筝是好友,他最终请了令仪进屋说话。
“宋大夫现在过得好不好?”
“她又生了一个儿子,叫什么裴梁,这个名字听着也不响亮。还说让我当她儿子的干爹。我没答应。”
周令仪听了觉得好笑:“小叔叔自己都没成亲,还要给人家当干爹么?”
“我自认不配,所以也就拒绝了。”
“宋大夫离开京城好些年了,说来我还有点想她,不过知道她过得还不错就够了。”
“你不是他们派来劝服我的?”
“我才不要做那样的事。要是将来能再见见宋大夫就好了。我想念她曾经做过的一款药膏,清清凉凉的,擦在皮肤上很舒服。要是肌肤有晒伤的话可以很好的修复。那样好的药膏可惜只有她会制作,别的都买不到。”
周缮想起什么,他从包袱里掏出个小瓷瓶出来,后来给了令仪。
“这个是她让我给你的。”
周令仪迫不及待接了过来闻了闻:“有一股淡淡的花香,真不错。是给我的吗?”
“当然!”
周令仪立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