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他认为和楚瑜之间也没什么好说的,他现在不会为了任何人有半步的退让。
裴旭虽然没有去白云观,不过最后一次他让人给楚瑜送了一封书信。
在白云观久候裴旭却没有消息的楚瑜最后一点耐心都要被磨完了,直到他收到了裴旭的书信。
他用仅存的一只手打开了书信,上面只有寥寥数语。
“你我之间无甚话可说,恩怨自有清算之日。”
楚瑜看着这两行字忽而又哈哈大笑起来:“裴旭,裴旭你这个莽夫。枉我如此待你,你却不识好歹。莫非你姓裴的也想分一杯羹?这天下是楚家人的天下,和你裴旭又有什么关系?”
跟前的一位须发皆白的老道长向楚瑜施礼,后道:“殿下可有什么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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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肉计不成,攻心计也不成,这个裴旭拉不拢也就罢了。他即便将元初握在手上也不怕。咱们再从头谋划。”
道长又进言道:“殿下,现在天时地利人和皆输,您还要重振旗鼓,以待来时。”
“留给本宫的机会不多了。”楚瑜轻轻地捏了一下鼻梁,此刻他想起了一人,忙和道长说:“去准备一下,明日我要去一趟彭城,拜访一位故人。”
道长应诺一声,便忙着下去吩咐人。
失去了一条胳膊也没什么要紧的,虽然伤势未愈,不过楚瑜却不能在这里静等裴旭。裴旭既然不能为他所用,他只能另辟蹊径。
周缮在北地养伤这段时间过得还算清闲。饮食起居裴旭皆派人照顾得很周全。伤口是明筝亲自过来给他处理的。
“宋大夫,我这伤口要完全恢复的话,还需要多久?”
明筝仔细地检查过,血是早就止住了,不过愈合得并不好。她叹息摇头说:“只怕还要些时日。你气色也差,需要静养一段时日。我吩咐人每天你给送鸡汤、鱼汤,你为什么不喝?”
“整天躺在这里动不了,喝了存在肚子里难受。我想出去透透气,再不出去的话,感觉整个人都废掉了。”
明筝说:“你想出去也行,我让人送个软轿来,你靠在里面出去解解闷也好。”
她给上了药后,又为周缮包扎好了伤口。
周缮的目光也没离开过她。
又过了两日,周缮的情况略好些,明筝让人收拾了一顶软轿,四个人抬着周缮才终于可以出家门透气。
周缮出门,裴旭骑马作陪。
微风拂面,比起往日倒是要凉快不少。
北地是一座府城,熙熙攘攘的人群感觉比桐兴还要热闹一些。
不同于别处的战乱动荡,北地却依旧安宁祥和,与外面撕裂的世界仿佛格格不入。
周缮摇着扇子笑说:“真不愧是你萧仲祺,还真有两下子。百姓得到你,是他们的荣幸。”
“你这也太抬举我了。”
“倒不是抬举,我眼不瞎,耳不聋,会看,会听,也会自己辨别 。”
裴旭带着周缮在城里逛了一大圈,周缮的心情大好,这些日子来的沉郁一扫而空。
回到了落脚的地方,周缮也不愿意再躺在床上,他靠在铺了厚厚褥子的宝座上和裴旭说话。
“将来你有什么打算?”这是裴旭的问话。
周缮想了一下说:“我想回京。”
裴旭听后却蹙了眉,他挽留说:“就算你痊愈了也不适宜抛头露面,不如留在这里吧?”
“怎么,你还要给我安顿不成?”
“这事很容易办到。你想做什么都行,即使什么也不做我也能养你。”
周缮听后大笑不止:“萧仲祺啊,可惜我不是个女人,要是个女人……不对,即便我是女人自认也赶不上宋大夫,我若是女人的话只怕也沾不了你的边,所以这话不成立。不过你说出什么养我的话,我听着都怪害臊的。堂堂男子汉,好手好脚,还需要你养活。你也太小看我了吧。”
“行,你到时候想要参军也好,想要经商,还是想要干文职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