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挫挫新福晋的气势,一个没有家世的落魄县主,早年因为她得太后喜爱还能看重她三分,后来不知道因何让太后恼怒,大婚之日,寿康宫都无人来贺。
且如今太后丧期,身后撑腰的太后都走了,更没人看得她起。
不过是一个身份高贵伺候人的奴婢罢了。
她想着便往前一步,朝着允秘福身:“奴婢给王爷请安,见过福晋。”
“福晋入府,是要给穆嫔娘娘磕头的,王爷的母妃定愿意见王爷和福晋琴瑟和鸣,奴婢昨夜做了个梦,梦见娘娘现身,眉目幽怨,质问奴婢为何福晋入府,未曾来祠堂上香。”
“是以奴婢昨夜整晚睡不着,都去了祠堂内,伺候在娘娘灵牌一旁。”
允秘望向了他母妃的灵牌,那双狐狸眼中带着悲戚,转头看向了一旁的安陵容。
当所有目光都看向安陵容的时候,安陵容却敏锐的听出了绿俏的话中之意,她请的是王爷安,于自己只是见过。
似乎她把她当成了王府真正的主人,穆嫔撒手人寰之时,允秘尚小,可见穆嫔待允秘之心,除了为允秘操持着后路,还临终托孤。
只是穆嫔千算万算,也算不出这些心腹之仆竟然生出了别的心思。
之前在圆明园的时候,竹息曾给她看过皇室画像,又从敦亲王福晋和恭定所言,她便从中窥测出了一二。
看来,今日绿俏是要打着穆嫔灵位的旗子来让自己磕头,好让整个王府都知晓她的地位。
可是,安陵容眼中厉色不断涌出。
可是绿俏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在自己此时嗜杀之时露头,若不是顾忌着皇额娘丧仪为先,她周身气息一变,手下的红色玛瑙珠子缓慢拨动,玉墨在一旁头皮发麻。
忽而听见安陵容佛珠停下,玉墨更加心惊胆战了。
安陵容缓缓走上前去,带起了裙裾上面的白,墨绿和白不断跟随着她的动作上下翻飞。
她走到香炉跟前,看向绿俏的眼神凌冽:“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