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弃手中的清心线骤然飞了出去，将小家伙整个人捆粽子似的困了起来。

小正太猩红的眸子重新变得乌木般纯澈，他抬头看向季暖，软糯糯的开口，好似之前的所见尽数都是幻觉，

“姐姐。”

季暖愣了下，

“小鬼？”

不是别人，正是她最初醒来时，在精神病院碰上的那只小厉鬼。

他怎么会在这儿。

小正太眨着湿漉漉的眸子看着季暖，整个人显得乖巧的不像话，音色里带着点儿埋怨，

“姐姐，我等了你好久的，你怎么没回来呢？”

“………”

季暖哑然，知道他是个她打不过的厉鬼，她怎么可能回去？

“姐姐，我好疼啊。”

小鬼眼底泛起雾气，仿佛下一刻就要委屈的哭出来，声音里带着奶奶的腔调，

“昊昊疼，姐姐能不能给我松一松。”

他不敢对容弃下手，只敢利用女孩子的同情心。

毕竟，这个姐姐之前给过他糖吃，明明知道他的身份，还那么温柔的哄他，多半会心软上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