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头瞧见是个面容陌生却带着几分亲和笑意的人主动搭话,倒也来者不拒,热情地直接一个转身,又和来人兴致勃勃地说起来,“哎,我跟你说,那个人族今天可是倒大霉了。”
“哦?”苍屿阔听闻此话,眉眼轻轻一挑,恰到好处地做出一副饶有兴趣的模样,眼神中满是探寻的意味,“什么人族,这不是云因谷的秘境吗,怎么还打起来了。”
“兄弟啊,你是刚来的吧。”那人先是一愣,随即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他,盯得苍屿阔浑身不自在,只觉得浑身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心里暗自嘀咕:不是提前做好伪装了吗,暴露了?
“哎,新来的正好,我跟你说。”那人突然兴奋的一拍手说,揽住苍屿阔脖子热情的说。
苍屿阔:……说话大喘气,吓死个人,但还是默默送上了耳朵。
“就那个人族啊,也不知道是抽什么疯了,竟然来闯我妖族的秘境,还好死不死的得罪了凤族的小姐,这沧澜谁不知道,凤族最讨厌人族,这不是撞枪口上了嘛。
而且,这云因谷的秘境也实在奇怪,你看到前方那十个擂台了吗?”
苍屿阔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明晃晃的十个大擂台,明显的不能再明显了,当即点点头。
那青年又迫不及待的说道,“每天只有那擂台上的胜者才可以进去,这竞争激烈的,都拼个你死我活,啧啧啧,惨哦。”
苍屿阔看着擂台上那干涸却又透露着新鲜的血迹,缓缓皱起了眉,“死的人不少啊。”
清风拂过,血腥味扑鼻,惹人厌恶。
“那可不,”那人的眉眼上挂了几分悲悯,“前几天还好,都是一些小喽喽,这几天,各大族都开始下手,我们这些普通的妖就更难了。”
“这不,那个人族就不知死活的上去打擂台了,实力不错,但妖族这么多人,耗都能给他耗死。”
苍屿阔眯着眼看擂台上那道身影,那人背对着他,身姿挺拔笔直,仿若一棵苍松,扎根于擂台之上,任尔东西南北风,也无法撼动分毫。
他周身衣物已被鲜血浸透,殷红的血顺着衣角一滴一滴落下,在脚下汇聚成一小滩血泊,触目惊心。
只见他右手稳稳地持着剑,剑刃之上同样沾染着斑驳血迹,在黯淡的光线中散发着森冷的寒光,他就那样静静地站着,没有多余的动作,却散发出一种令人胆寒的气场。
他的每一寸脊梁都挺得笔直,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傲骨。
不认识,苍屿阔移开了视线,实力不错,就是这修为嘛,差点意思。
“老哥,我看这擂台上还有修为限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