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弦没在意,只疑惑:“去年你明明只是在我们公司远远见过缚宁一眼...不至于这么认真吧...”
他垂眼盯着暗红的酒面,酒面晃荡...
去年年末,冬至。
寒气在原合纪公司大楼窗户上凝出白霜。
除开几个必须要加班的高层,楼内已经见不到几个员工的身影。
而李弦办公室内依旧灯火通明。
办公室内。
李弦抓紧时间处理手头工作,办公桌侧面窗边却立着一悠闲安逸的人影。
他实在气不过,偏头怒斥:“今天冬至诶,我堂堂一个老板居然到现在还下不了早班,我们家老头子早早就溜了,工作全扔给我!”
苟明之侧身,抬腕看了眼表,稍稍弯唇:“有功夫抱怨还不如抓紧时间,我耐心有限,过时不候。”
说完他回身接着望向窗外。
李弦握着钢笔咬牙切齿地杵在文件底端。
“你现在能这么舒服还不是全靠有淮冬这个得力干将。”他手肌肉记忆般熟练地在签名处划出名字:“我看你简直跟我们家那老头子一样,心都黑透了。”
审阅完最后一份文件。
李弦合上笔盖,将钢笔抛进笔筒内,叫人进来把文件取走。
靠着椅背揉揉脖子,他视线挪转,看向窗边。
起雾的窗户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擦出一块不规整的扇形,而苟明之正抵近身子透过那块擦净的玻璃聚精会神往外看。
李弦顿时精神了。
在那瞧什么呢?
忙起身靠近:“哟明之,少见阿,这是看见什么稀奇事了?”
苟明之回身挡住他视线,如常笑问:“没什么,工作处理完了吗?”
李弦不信。
越过他,扒着窗户就往外看。
公司楼下站着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