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秀松了口气。
贡卷的下落终于有了眉目。
这也不算什么大事。
他也并非墨守成规之人。
衙里以往也有人来借贡卷,他睁只眼闭只眼借过不少。
“这不算什么大事,你明儿找到李先生,让他还来便是。”
宋黎脸色凝重地摇了摇头。
“大人,李先生遇害了!”
“什么?”杨秀腾地一声站起身,背着手,来回踱步。
世上哪有那么多巧合。
如果什么事都恰巧发生,那便意味着,有人在背后操纵。
“大人,卷宗是我借出的,自当极力寻回。
明儿我去范先生那里一趟,李先生的东西都在他那里。”
“也好!此事不宜声张,悄悄去找!”
宋黎应诺。
礼部有了卷宗的眉目,可失踪之人仍没不见踪迹。
崔琦当日急匆匆地跟着长随出门。
一出院子便追问到底出了什么事。
长随也是一脸懵。
“爷,卿夫人没说明白,只一味哭,拼着命要找爷!小的无法,只得闯正院了。”
两人赶到时,卿如烟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爷来了吗?怎的这么慢?”
丫头枳巧急得满头大汗。
“夫人,已经差人去请了,爷兴许马上就到了。”
卿如烟不依,非得她再派人去找。
正闹腾着,崔琦一把掀开帘子,大步走了进来。
卿如烟一见他,立刻如燕投林般,扑入他怀里。
“崔郎,你怎的才来,我以为,我以为……”
“猫儿,怎的如此缠人?爷接到通知,连膳都没用,匆匆赶来,还被你嫌弃?”
他宠溺地笑了笑,伸手在她的鼻子上刮了刮。
卿如烟没有如往常般,露出娇羞的笑,反而哭得更凶了。
“崔郎,出大事了!哥哥,失踪了!”
崔琦脸色瞬间冷下来。
拉着她在罗汉榻上坐下。
“别急,到底怎么回事,仔细说来。”
卿如烟哭得狠了,根本说不清。
枳巧上前屈膝一礼,仔细说了起来。
原来被请进礼部的书生,正是卿如烟的哥哥卿如尘。
卿家以前也是官身。
只不过一代不如一代。
直到卿如烟的祖父告老还乡后,卿家败落下去,不得不举家回了济阳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