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营地中有三三两两的人拿着文书给的条子,出营去探望自己的家人。
十来万的大营中,这些人的动向一般不会留下什么痕迹。
但无奈,在他们身后一直有一只眼睛在悄悄的盯着他们。
“多少了?”一间大营中,薛镇和凌漪坐在一起,问出话的是凌漪。
“一人三百五十二人,一人四百零三人。”
“这比我带来的兵还多!”凌漪笑了下,面色渐冷:“吃着义军的粮,穿着义军的衣,想走哪有那么容易?”
她侧眸看向默默擦着长刀的将军,轻声道:“将军,您准备好了吗?”
在薛镇面前的,除了刀还有一沓资料,正是那三人在起义初期虐杀百姓,淫人妻女的口供。
这些人手下的普通兵卒不知晓他们的过去,但亲兵不一样,那都是跟着他们从最开始走到现在的亲信,某种程度上比老婆孩子都重要。
这几份口供,就是凌漪绑了几个亲军,从他们口中套出来的消息。
亲信们嘴自然是硬的,但她也自有一套超出时代的大记忆恢复术,让他们瞬间回忆起叫妈妈的脆弱时候,一点不敢隐瞒的将过去做过的恶事说得清清楚楚。
薛镇这些日子越发的沉默,闻言干脆点头,言简意赅:“你吩咐,我做事。”
这架势,不像是义军的将军,倒像是凌将军的马前卒。
“那行,您去追那两拨人,我去追最先跑的聪明人。”
当凌漪说出这些的时候,薛镇的眼珠子终于有了些生气,转向了她,缓缓的皱紧了眉头。
知晓他是想说很危险,凌漪率先开口:“将军别忘了,我也是带兵的将军,他手底下那仨瓜俩枣,凭什么和我斗?”
她再不动动,手下的那些个山贼们的骨头都松了,得给他们找点事情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