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小少爷,见了长辈不知道打招呼的吗?”在他想不顾脸面给这小子点颜色看看的时候,周自横换了只手拎包,不动声色的更靠近凌漪一些,悠然开口。
长辈……
又是这两个字。
说起来,周自横的身份有些微妙。
论年龄,他比一群整天无忧无虑,还在爸爸妈妈怀中撒娇的小鸡仔们大不了多少。
可论起资历和地位,他却又是这些小崽子们的长辈都望尘莫及的。
给面子的时候,叫他们父母一声兄姐能让人高兴万分,也顺便给自己长了辈分,能名正言顺的压这些小孩子们一截。
没什么真切的好处,可在给人添堵的效果却是绝佳。
最起码,刚还准备忍耐一下的齐小少爷就因此冷下脸来。
他看着周自横站在自己曾经名义上的妻子身边,刻意的表现着亲近,对他发出诘问。
如同黄狗撒尿一般,男人骨子里标记的劣根性在这一刻萌发。
明明是被他抛弃的人,此刻他却想她为他守贞,想她身边不能出现碍眼的人。
齐青然越发的怨恨凌漪,也讨厌起周自横的存在。
他冷笑一声:“长辈?我在周先生酒店受伤,住院数日却得不到你的一声问候,这世上有这样的长辈吗?”
“只希望我索赔的时候,周先生不要还端着长辈的架子来逃避责罚!”
金钱堆里养大的少爷没受过委屈,在面对威胁的时候发出的回应也是难得的坚定。
可是,这样坚定的话却将周自横惹笑。
他看着坐在轮椅上的蠢货,弯了弯唇角,眸中却没有半分的笑意。
“索赔?”他转眸看向面色大变的齐父,讥诮道:“齐小少爷似乎什么都不知道。”
齐父一听儿子说起索赔的事情额头上的汗就都出来了。
此刻听到周自横的问话,更是脸色难看的训斥儿子:“你乱说什么?”
说罢,忙对着周自横道:“小孩子不懂事,乱说的。”
他那语气,有对周自横的恐惧,更多的却是要掩藏什么的欲盖弥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