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专案组的全部人都在今日被召齐,一个个的阐述当年侦查时候的经验和思路。
有些人的思路,是在卷宗上表现不出来的。
只是一段思想,完全不构成查案标准,自然就不能够写入卷宗。
但有的时候,这些经验又是至关重要的。
凌漪一心二用,一边听着这些老前辈的话,一边飞速的翻看着资料。
她看资料的速度极快,要不是她身边人看她真的在本子上将梗概给一笔概括,还以为她在那翻着玩呢。
项恪则是看着当年血肉模糊的现场图片,眉头皱得紧紧的。
在警察到案之前,已经有村民进入过现场,甚至为了确认人是不是真的死亡,还对尸体有过翻动动作。
而且第一时间到达现场的民警保护证据的专业能力也不太强,让本就糟糕的现场更加糟糕了。
“当年我们拓印了全部的村民照片,用了半个月时间将所有不属于凶手的脚印全都排除掉了。”
石毅是当年的专案组组长,自然知道项恪在皱什么眉,苦笑道:“当时我们局里的足迹鉴定看得眼睛都瞎了,请了师兄一起来分辨,两个人是骂着娘将脚印给分辨出来的。”
在无数杂乱的脚印背后,是一个用过技术恢复的脚印。
那个脚印分别出现在每一个受害者的身边,按照深浅程度可以察觉到有明显的用力弧度,故而被当时的足迹鉴定专家一眼认定。
项恪看着认定报告,沉吟了半晌问:“当年的足迹拓印资料还有的吗?”
一听他提问,其他人眼睛一亮,这是有思绪了?
不会吧,这么快?
这种积案,难道不是在光看卷宗就得先耗费一周时间吗?
“有的。”一直负责保管档案的小年轻激动的点头,不需要如何查找就将一摞资料放在了项恪面前。
当年他参与这个案子的时候,还是刚进警队的实习生,因为在现场呕吐而被法医大骂滚出去。
如今两年时间过去,他已经成了不那么菜的菜鸟,可那个让他做了好几晚噩梦的孩子却再不会长大了。
这是他接触的第一个案子,也是他跟了两年的案子。